要流盡了這一身的血,很快的棉布上染滿了血跡,就連兩名太醫的手上也都是鮮血。
蘇流年看著眼前的一切只覺得有些眩暈,那噴。濺而出的血液那麼多,多到讓她害怕,她怕那會流盡他身上所有的寶貴的血液。
可她還是撐了下來,臉上也噴濺了些熱乎乎的血液,而她的手始終握在花容墨笙的手。
此時的他在拔出劍的那一刻就已經昏迷過去,氣息弱得讓人幾乎要感覺不到。
燕瑾扶著她的手臂,一直蹲在她的身邊,滿眼裡都是嚴肅。
如果,早早地放蘇流年離開,是否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始終還是他的自私造成的!
但也慶幸他之前沒有對花容墨笙下手,否則憑今日的情況來看,蘇流年別說不會原諒他,會恨他,她甚至會放棄了自己的性命。
此時的他心裡一片複雜!
花容墨笙若是死,他心中多少會有些惋惜,畢竟這確實是一個人才,一個連造反都是信手拈來,想反就反,一反必勝的人!
可是花容墨笙的命運也牽扯到了蘇流年,他自是不會想見到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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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邊,蘇流年不吃不喝安靜而悲傷地守護著那依舊昏迷不醒的人。
只覺得他身上的體溫正一點一點的消逝,氣息更是弱得要感覺不到。
手上的溫度逐漸地冰涼下去,不論她怎麼捂著都捂不熱,她驚慌著,卻不知該怎麼辦。
昨日到今日,從那一劍拔出之後,他再無動靜。
鮮血從後背上的窟窿與胸。前的地方汩汩地流出,怎麼止都止不住,幾乎是流盡了他身上所有的血液。
此時的他面無血色,寧靜而從容,唇上的笑意依舊殘留。
蘇流年的手輕輕地撫過他的臉,落在他的唇畔處,這笑容成為了他的習慣,就連受了這麼重的傷,他都依舊。
“墨笙,你一定要醒來,只要你肯醒來,什麼事情我都依著你,全都你說了算!墨笙,我很害怕,你說要怎麼辦?”
她微微低頭,將他的手貼放在自己的臉上,晶瑩的淚水落了下去,打在他的指頭上,圓潤光滑的指甲染上了她的淚水。
外頭有敲門聲響起,而後房門被推了進來,燕瑾手裡端來了飯菜,朝著坐在床。邊的蘇流年望了一眼。
只見她毫無感覺,燕瑾進了房門,將食物往桌子上一擱朝著她走了過去。
目光落在她滿臉的淚水上,滿心的疼。
而後又將目光落在花容墨笙的身上,只見面上毫無血色,安然地沉睡著,始終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若不是靠著藥物支撐,他只怕熬不過昨夜了,此時也不過是吊著一口氣在。
可當花容墨笙受傷之後,他心裡多少有些安慰,起碼受傷的人不是蘇流年,若不是他當時及時趕到替蘇流年擋下這一劍,被傷的人不是蘇流年就是花容丹傾。
花容墨笙傷了蘇流年這麼許多次,如今真能不顧一切不計後果地替他擋下這一劍,燕瑾的心裡還是有些安慰的。
他一直都覺得命運太偏袒於花容墨笙了!
目光重新落在蘇流年的身上,他道,“流年,起來吃點東西吧!你已經不吃不喝好些時候了,再這樣下去,身子跨了怎麼辦?”
蘇流年置若罔聞,目光不離花容墨笙的身上。
“今日本可以離開的,從此逍遙天下,都怪我,如果我不去見連青詩,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怪不得你!”
燕瑾輕嘆了聲,“流年,你若不吃些東西哪兒有力氣照顧他?就是宮女也沒有你細心,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