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人一旦一無所有過後,再之後的給予,哪怕只有一點點,都會感恩戴德,都會覺得歡喜。
而她就是如此!
知道花容墨笙暫時能保持這樣的狀態,她已經心滿意足,也下了決定,將他送到連雲島尋找師父給他醫治。
師父本是花容王朝皇宮太醫,醫術高明,而花容墨笙的醫術也是傳授於他。
若是連師父也醫治不好花容墨笙,那麼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
此日燕瑾將朝裡所有事務全都交給攝政王處理,攝政王苦了一張老臉。
“皇上,此事何需您親自出馬?皇上信得過明曉大人,便讓明曉大人帶禁衛軍護送他們,此事倒也妥當,皇上您千金之軀怎可去那麼遙遠的地方?”
好不容易把這皇上給盼了回來,把手中的事務全丟還給了他,結果好日子沒過幾日,此時皇上又把事務往他這邊擱來了。
燕瑾搖頭,“明曉自然是跟著朕過去,朝裡事務就勞煩您了!不論是誰若有謀反之心,直接殺無赦!攝政王倒不用顧忌!”
他若沒跟著去,哪兒安心得了!
與其在這裡擔心,不若跟著去,再說了這也是他能夠跟著蘇流年相處的不少的時光,都是偷來的時光。
若到連雲島醫治好花容墨笙,只怕回來的時候,只有他了。
攝政王眉頭皺,他道:“皇上這一回可又要離開多久呢?連雲島路途遙遠,哎——老臣一直以為流年姑娘是皇上迎娶回來,必定是要入後宮為後的,皇上對流年姑娘的心思,老臣瞧得明明白白,怎奈會是如此,皇上用情至深想必很難放下,此回一去,怕是帶不回來流年姑娘了,皇上,若能放下,便放下吧!後宮總該得有些人!”
攝政王一生未娶,怎就不見你煩惱後代之事?燕瑾反問,淡淡一笑。“這”
攝政王一時無語,他似乎沒有資格與皇上說這個事呢,一輩子下來,沒有娶妻沒有後代。
他輕嘆了聲,又道,“老臣的身份怎能與皇上相比較呢!皇上乃天之驕子,再說了,臨雲國曆代帝王,哪個不是後宮充實,子嗣滿堂?皇上,此事,還得請三思!”
“此事再議!”燕瑾輕哼了聲。
一般他的再議便是沒了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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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趟過去連雲島的隊伍並不少,蘇流年、花容墨笙、花容丹傾還有燕瑾,只不過有燕瑾的地方,自然也就少不了花容寧瀾。
除此之外,明曉帶了一支百人的隊伍,是燕瑾幾年前訓練出來的部分死士。
當然還有燕瑾另外將以盧太醫為首的六名太醫一併帶上了路,以防路上花容墨笙會有個其它的情況。
隊伍倒是顯得龐大,本來燕瑾想找幾名手腳利落的宮女出來服侍,但想到路途遙遠,那些宮女怕會受不住,還拖了路程,便只有放棄。
蘇流年倒也不是嬌生慣養出來的,吃的苦比男人還要多。
蘇流年見他們一個個如此有心,心裡除了感激還有溫暖,這些人,從一開始認識她的時候,就一直待她很好。
若不是有他們一直都在,只怕花容墨笙捱不到現在,而她也很難捱到現在。
此時花容丹傾將花容墨笙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馬車內,讓他平躺在柔軟的床上。
蘇流年替他檢查了一遍傷口,發覺並沒有裂開,鬆了口氣,重新整理好衣衫,替他蓋上了被子。
燕瑾隨後上了馬車,見裡頭並沒有其它不妥的地方,朝著蘇流年一笑。
“你放心,這一趟過去一定可以找著連雲島,你便在這馬車內,我們的馬車就在前面,若有任何事情喊一聲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