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珧也沒有閒下來,除了照顧花容墨笙,剩餘的時間也陪同在公西子瑚的身邊幫他挑選藥材。
連雲島雖然是座島,但也不是座小島,裡頭有千古林子,有珍貴的礦物,可謂是一處資源豐富的島嶼,也因此島上的萬戶居民自給自足。
畫珧也常親自去採摘藥草,他的醫術雖然談不上爐火純青,但若比一般的御醫也相差不多了,更何況親自傳授他醫術的人還是公西子瑚。
揹著一籮筐的藥草,挑揀之後,該曬的曬,便朝著千草堂走去,見公西子瑚埋頭一堆藥材之間,他輕喚了一聲,“爹!”
“嗯!”
公西子瑚應了一聲,也沒多理睬,繼續手中的藥材。
“爹,墨笙何時才能醒來?”
“續了心脈之後,他雖吃了回春丹這上等的藥品,若是一般的傷已經完好,而他這一劍受得太重,心脈盡毀,只能等我給他續了心脈之後。”
“那爹有幾成把握?”畫珧又問,他自知花容墨笙的傷勢嚴重。
公西子瑚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目光朝著畫珧望去,露出幾分慈祥。
“我自己的徒弟,自然全力救他!”
他從小看大的孩子,豈有不救的道理,縱然再難,也絕對不會放棄。
畫珧這才笑了,眉目之間也染上了笑意,朝著公西子瑚走去,搬了張凳子在他的對面入座。
“爹,你趕緊把墨笙醫治好了,瞧他這麼躺了數月只怕骨頭都躺得疼了。”
公西子瑚沒有在繼續手中的動作,清亮的雙眸不見絲毫的該屬於他年紀的渾濁,反添幾分銳利。
“說吧,以往你與爹所說的關於蘇流年的事情是否誇大其此,添油加醋了?”
修長白皙的玉指微微彎曲,在桌子上一陣輕釦,有節奏地一下又一下,公西子瑚見此也只使微微蹙眉。
“坐沒坐相!別敲了,那聲音難聽得很。”畫珧笑了起來,還真乖乖縮了手。
“我瞧著那女人就覺得不舒坦,再者若墨笙不是為了要救他豈會落了這一身的傷,而且爹你也瞧見了,那蘇流年與墨笙在一起,雖說是明媒正娶,可可她身邊心儀她的男人可不止那麼一個兩個!”
此時還加了一個安寧王,倒是挺能招蜂引蝶。
“你是不舒坦,但畢竟是笙兒看上的女人。爹趕她出去,一則,確實惱她身邊男人太多,怕對笙兒並非真心,離開了笙兒還有眾多優秀男人供她挑選,二則,惱她害笙兒受傷如此,三則,蘇流年配不上笙兒!但此人倒也沒有你與爹說的那般不堪,膽子倒也挺大的!”
竟然敢抱他雙腿,敢當他的面耍無賴,還真是第一人,倒也叫他有些驚詫。
見畫珧不語,公西子瑚又道,“珧兒,怎這般年紀了還如兒時一般?爹一開始以為你們手足情深,倒也沒去注意,誰能料到你竟然”
養了這麼多年,養出了個斷袖,還看中了他一直視為己出的徒兒。
說到此處,畫珧也只是輕哼了一聲,“既然爹知道,那就別一直催著我娶誰家的女兒了,爹也曉得我討厭女人,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說到最後,他目露兇光,清澈的雙眸微微一眯,幾分狹長,帶著殺意。
公西子瑚一見他如此,從手邊拿出了一塊草根,充當竹子直接朝他的雙手一抽,畫珧一個躲閃不及,被生生地抽出了一道痕跡。
他抽了口氣,“爹難道你真想隨便給我找個女人送我床。上?”
“有何不可?”公西子瑚反問。
“那您老試試!”說罷,畫珧起身離去。
“逆子!”公西子瑚罵了一聲。
畫珧出去了沒多久,蘇憶便走了進來,“徒兒見過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