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來,瞧見公西子瑚正在忙碌,大剌剌地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隨手抓了把藥草,放在鼻尖嗅了下,打了個噴嚏。
他吸了吸鼻子,才道,“爹,這些草藥這麼難聞,您天天這麼嗅著不覺得難受?”
“逆子!”
公西子瑚罵了聲,帶著幾分嚴肅,將最後一行字寫完,毛筆擱置硯臺處,才又道,“成天不思進取,爹同樣是教,笙兒可謂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再瞧瞧你怕是當歸與人參還分不清楚吧!”
畫珧此時幾分正色,“爹,當歸與人參,孩兒還是分得清楚的,倒是蘑菇與靈芝真分不大清楚!”“你”
公西子瑚氣絕,同樣是教,這兒子他見一次就想揍一頓。
“行了!爹與墨笙分得清楚蘑菇與靈芝就成了,孩兒分得清楚那東西做什麼?本少爺想吃蘑菇自然有人準備好,想吃靈芝自然也有人把靈芝給備齊了!”
實在不是他不成材,他的醫術往御醫一放也可以做到與他們不分上下,只不過花容墨笙的醫術遠遠勝過於他,如此對比,差距便大了。
公西子瑚見他這麼一說,氣得抓起一根老樹根朝著他的頭抽了一下。
“你這逆子!為父早晚得叫你氣死!”
蘑菇與靈芝分不清,他可以忍受,奈何竟然還跟誰學了個斷袖!
畫珧倒也沒躲,捱了那麼一抽,也知道公西子瑚沒有下重手,不過撓癢癢罷了。
瞥見一旁的一盤點心,畫珧伸手拿了一塊,“爹,這廚子新做的嗎?看著倒是新鮮!”
說著咬了一口,帶著麥牙糖的甜,還有花生的香脆,味道倒是不錯。
“嗯!好吃,哪個廚子做的,爹也讓他給我做一盤吧!”
“流年那丫頭做的!”公西子瑚道。
一口甜點還在口中吞下去也不是,吐出來也不是,畫珧生生地憋著,最後還是打算吞嚥下去。
笑話,都把花容墨笙讓給她了,吃她幾塊甜點也沒什麼。
這麼想著,畫珧又拿了一塊,才問:“爹,你打算怎麼處置那女人?難道爹想將她趕出連雲島?”
“趕了她,便是也讓墨笙在這裡待不下去!珧兒,爹知道你對墨笙的心意,但你倆同為男子,別說你願意,笙兒可正常得很,往後不許你再有這樣的心思,否則看為父不打斷了你的腿!”
以往只是覺得他們兩兄弟感情好,不論他懲罰了誰,總有一方替另一方求情,若是求情無效,那便是陪伴著另一人受懲罰。
當時他並沒有多想,誰知道等他知曉這事情的時候,為時已晚,畫珧已經斷了袖。
“聽聞你親自下廚給師父做了點心?”
蘇流年點頭,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聽聞你給師父泡了茶水?”
蘇流年再次點頭,“你不是說師父偶爾喜歡吃些甜的點心嗎?我就給他做了一盤貢糖,怕他會膩,又沏了壺茶給他送去。”
“那也無需你親自下廚,直接去廚房裡端些廚子做好的即可!”花容墨笙輕哼了聲。
“我這不是為了顯示我的誠意,說不定這麼幾次之後,師父就給我好臉色看了。”
想到這裡,蘇流年歡快地上前挽住了花容墨笙的手。
卻聽得花容墨笙酸酸地道:“你我在一起這麼多年,怎的就不見你給為夫下廚了?”
“煎藥算不算?”
蘇流年問,原來是為了這一茬的事兒啊!
“勉強算吧!但為夫不管,晚上的飯你給為夫準備,我們就在這裡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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