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這些時日,公西子瑚有些沉默寡言,甚至幾分嗜酒。
心裡盤算了許多,開始計劃著是否一切該對花容墨笙明說,他已經不再是無力反抗的孩子了。
此時的花容墨笙年紀雖輕,若是比心計,怕是少有人能夠比得上他。
甚至已不亞於他公西子瑚!
不過是個未滿十五的少年!
可此時若是不放手,又待何時?
只是若告訴了他事情的全部,那臉上明媚的笑靨,還會存在嗎?
這樣的花容墨笙怕要被這仇恨壓得喘息不過,迷失自己。
“爹,怎麼又喝酒了?”
一嗅到滿屋子的酒香,畫珧輕蹙眉頭,目光落在桌子上那幾只空罈子,而此時的公西子瑚神色嚴肅,目光憂慮,帶著許久未曾透露出來的哀愁。
這樣的場景,並不陌生,他記得在他八歲的那一年,公西子瑚離開連雲島,八個月之後回來了,便是如此的場景。
成日賣醉,目光哀愁沉痛,那是他第一次見到他的爹如此,此時。。。。。。
隱約的,畫珧覺得不安,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那事情,怕一爆發,無人可承受。
“爹。。。。。。是否有什麼心事?”
畫珧又問,從公西子瑚的手裡將酒罈子拿走。
這些年來,這一張俊雅的容顏並沒有多少改變,依舊年輕,依舊如玉,依舊是他引以為傲的父親。
公西子瑚搖頭,帶著三四分的醉意,這些年來他飲酒的數量不少,每次不多,可是酒量卻是一次一次地養成,如今喝去了這麼好幾壇清酒,卻只有三四分的醉意。
他多想一醉下去,長年不醒,內心興許就不會如此艱熬。
畫珧在他的對面入座,收拾了下桌子上的酒罈,唇上輕勾一笑,朝他靠近了幾分,嗅得那一股酒香,笑問,“爹,莫非。。。。。。爹想要給孩兒找個後孃?爹,你要找女人,可是要孩兒與墨笙同意了才成,否則,那些女人休想入我公西府!”
對他老爹垂涎的女人不少,一個個看上的不是島主的身份,就是他爹的美色!
他們公西府一家三口,三個男人全都成了連雲島上女人垂涎的物件!
當真是老少一個也不放過啊!
公西子瑚微微一愣,突然想起十年前,畫珧也曾這麼問過他。
他搖頭苦笑,“你這腦袋到底裝了些什麼,胡思亂想的!”
畫珧道:“那爹你在苦惱什麼?這些時日,似乎。。。。。。大不一樣,十年前,你離開連雲島,八個月後回來,便也如此時一般。”
清澈的雙眼,幾分幽深,帶著連日來心裡的疲憊,緩緩地合上,而後又睜開。
“為父很少與你談起你的母親,你孃親。。。。。。。是女官,當時皇上賜婚,爹不得不娶,爹對你孃親並無多少感情,珧兒,你怨恨嗎?雖然無多少感情,可是。。。。。。。為父卻真切地感激於她,替我生了你這麼個兒子。”
畫珧搖頭,“母親她。。。。。。難產離開,怨不得爹,倒是這些年來,爹栽培我與墨笙,既當娘又當爹還當師父,爹,若有心思便說出來吧!”
“如果當年爹在你母親身邊,興許就不會如此了!”
當年他也有錯,身為御醫,自己的夫人生產,他卻不在身邊,為尋一味藥草離開,等到回府之時,他夫人已經難產離去,留下襁褓中才生下來三日的畫珧。
對此,他自是愧疚,然而因為感情不深,他選擇冷漠對待,只是偶爾想起,覺得愧對於畫珧,倒是這些年來,他從不曾聽過畫珧有過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