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心急如焚,臉色也一寸寸煞白。
心裡的恐懼一點一點地佔領著,最後他將目光落在夜香的身上,一抬腳就狠狠地踢了過去,卻依舊不覺得解氣。
“該死的,她出去的時候怎不見你立即稟報?若她有個三長兩短,朕誅殺你九族!”
他燕瑾向來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但若是與蘇流年有關的事情,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燕瑾踢出去的這一腳並不輕,正巧踹到夜香的肚子上,疼得她朝一旁倒去。
被踢中的腹。部頓時疼了起來,讓她幾乎要喘不過氣,只見小臉滿是蒼白。
但還是忍著疼意爬起跪好,淚水因身上的疼意氾濫不止,她哽咽道:“奴婢只是想著主子去去就來,沒想到主子會出去了那麼久,奴婢沒有看好主子,自知有錯,但請皇上息怒,皇上若要懲罰,懲罰奴婢一人就好,請皇上不要為難奴婢的家人!”
燕瑾也知道自己是真急了,一見到夜香的模樣,心生不忍,畢竟她也是蘇流年的丫鬟。
蘇流年對待下人向來寬厚,夜香跟她這些時日,只怕主僕關係並不匪淺,此時為難夜香,若蘇流年回來,只怕還是要怨他的。
“罷了!你起身吧!”
一得到燕瑾的命令,夜香頓時鬆了口氣,趕緊起身。
“奴婢謝皇上!”
燕瑾又在裡面來回走了幾步,想到蘇流年離開之前曾一番梳妝打扮,那麼她的梳妝打扮是為了誰呢?
她入宮以來,除了幾次的宴會她出席會有打扮之外,其餘都是一張素顏,穿著也是以素雅為主,今日她卻幾乎是盛裝打扮了一番。
能讓她如此的人,那麼必定是
花容墨笙!
是否花容墨笙出現了?
但若他出現,任憑他的武功想要進入流年閣樓輕而易舉,為什麼還要將她帶離這裡?
但重點在她的梳妝打扮,一個平時比較不注重這方面的女人,會突然想要梳妝打扮,那必定是為了心儀的男人。
“夜香!”燕瑾喊道。
“奴婢在!”
“朕去找,若有她的訊息,立即傳暗號!”
“是!奴婢遵命!”
燕瑾輕哼了一聲,如風一般消失在流年閣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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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流年看著眼前這個可怖萬分的女人,已經近乎瘋狂。
每一聲笑聲,讓人覺得陰森恐怖,今晚能不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嗎?
還是這一回逃不過去了?
“花容墨笙”
她在心裡輕聲念著他的名字,耳邊聽著德妃的笑聲,蘇流年緩緩地將雙眼閉上。
想念起那個她本以為今晚就能遇見的人,她還特地為此梳妝打扮,只為了出現在他的面前。
或許是因為此時的想念,整顆心從剛才的慌張恐懼到現在的逐漸平靜下來。
她是怕德妃這個女人,但是對於一個人的恐懼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卻是危急的時候,她就要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能為自己爭取一死生機。
論武功,她學的那些臺拳道也不過是皮毛,對於一個曾學過多年武功的德妃來說,不過兩招她必敗無疑。
可是這一處地方如此偏僻,一到晚上更是一個人也沒有,就算是來了人,也不過是一名兩名的侍衛,來此不過是白白送死。
“我不是司徒珏!”
蘇流年淡然地開了口,她提著燈籠,注視著德妃的一舉一動,想著對方若想要出手,她能有什麼可防衛的?
可就算她手裡有刀有劍,也必定傷不了眼前這個已經屬於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