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全砸下去了。
這麼躺著,已經是極限了,他恨死了這一身的傷,只能躺在這裡,哪兒也去不得。
兩名太醫與四名大夫見狀只得魚貫而出,而後還把門給關上了。
花容寧瀾看著他們終於出去,心中的憤怒這才緩緩地平復下來,睜著雙眼無神地朝著窗子望去。
有燕瑾陪伴的時日,他覺得再疼再難受也跟享福似的,此時燕瑾不肯來,而他處在這裡猶如地獄一般難熬。
這一身的傷又該什麼時候才能好?
早知道如此之前就應該好好喝藥,此時想趕緊好,也不會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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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燕瑾春風滿面。
而這三日,白天的時候他幾乎不在七王府中,只不過每到夜晚回來之時那便是笑意盈盈,容光煥發。
七王府裡的人對於燕瑾的改變都抱著奇怪的看法,就連花容丹傾也覺得奇怪,燕瑾何來的春風滿面。
見他終於在天黑之前回了容華閣,便堵住了含著笑意的燕瑾。
“這幾日如此高興,莫非是有什麼喜事?”
他問,看著燕瑾眼裡的笑意,更為疑惑。
燕瑾輕勾一笑,目光暖暖帶著得意,聽他這麼一問立即點頭。
“過幾日,我要成親了!你說我能不高興?”
“那真是恭喜了!”
花容丹傾祝福著,又覺得奇怪,燕瑾不是一心一意只喜歡蘇流年嗎?
如今他想著跟誰成親?
燕瑾一臉的得意,立即點頭,“多謝!到時候還請你喝杯喜酒!倒是花容丹傾你瞧瞧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是否該去找個女人好好過日子了,成天跟在流年身邊也太不像話了。還不如學學我!”
花容丹傾見他如此,微微一愣,“你當真放得下?”
燕瑾同他一樣,心裡只認定一個女人,如今難道他真捨得蘇流年而去找別的女人將就?
他覺得這其中必定有些他不清楚的東西存在,可是
燕瑾絕對不會開這樣的玩笑。
蘇流年並非那麼容易讓人可從心底放下的女人,否則這些年來他們兩人也不會如此執著於她!
甚至前幾日燕瑾對於蘇流年的態度與喜歡並未有分毫的改變,他不相信短短三日的時間燕瑾就會看上別的女人甚至起了娶她為妻的念頭。
這一件事情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放不下,也得放!老這麼守著也不是辦法,你瞧瞧我都年紀一大把了!在我們那裡啊,這個年紀的皇帝孩子都生出好幾個了!”
燕瑾依舊笑著,他心裡的秘密豈能讓他知曉!
花容丹傾輕笑地問:“不知哪個女人如此有幸讓你看上了眼!”
想到這裡,燕瑾神秘一笑,朝著亭子的方向走去,花容丹傾見此,便也跟上。
兩人如了座,見桌子上擺放著幾壇酒,便一人拆了一罈開始品嚐。
燕瑾嚥下口中的酒,才道,“本大爺在外頭認識了個女人妖嬈多姿卻又清雅脫俗,正合大爺的胃口,所以便想著先下手為強,將那女人佔為己有的方法便是趕緊娶了!”
“如此甚好!只是流年知曉這事情嗎?”花容丹傾又問。
燕瑾搖頭,“我會找機會告訴她一聲的!”
兩人沉默了一會,一個一臉得意,一個一臉平靜,外頭有風颳起,亭子內滿是酒香。
當最後一點點餘暉被吞沒的時候,有丫鬟走近了亭子內將八支大柱子上的燈籠點亮,一時間亭子內一片暖意融融,帶著昏黃的光亮。
兩人各懷心事,許久之後花容丹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