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淡然地望向了東南方向,在那裡,掩埋了她十六歲前的過往。
二十年過去,記憶本該褪色,可最近,那些記憶卻又鮮活了起來,猶如昨日發生。
她的恨意,越來越濃,那些欠她的,不論是誰,她都要他們的命!她愛過的人,死在她的手裡,可這還遠遠不夠,她要的是,與那人有關的一切全都消滅!
蘇流年,或許該說是司徒珏吧,那個人的女兒,怎能留得?
還想要勾走她唯一的兒子,這樣的女人,更是留不得!
一抹輕淺的笑意浮在她的唇畔,淡然的目光帶著濃郁的恨,笑容越來越深,而後形成一抹殘忍的笑意。
身後的兩名宮女無故覺得四周寒意襲來,卻分毫不敢動彈,只那麼站著。
一道白色的身影赫然出現,在高而端莊的屋頂上翩然落下,手中提著一隻用白布包裹著的箱子,幾步朝著那高貴明豔的女子走來。
“屬下拜見德妃娘娘!”天樞簡單地行了禮。
德妃斂起了笑容,看著離她幾步之遙的年輕男子,而後將目光落在她美麗鮮豔的蔻丹上,纖細十指,白皙如玉,上面的蔻丹均勻美麗。
紅唇輕啟,她問:“可給本宮帶來好訊息了?”
天樞輕笑,“正是!”
德妃抬了下手,身後的兩名宮女行了禮就退了下去。
此時,天樞才道,“屬下已經按照娘娘的吩咐殺了蘇流年,人頭在此,不知娘娘可想驗下真假?”
說著雙手捧著那一隻箱子。
德妃的目光最後落在天樞雙手抱著的那一隻用白布包著的箱子,她道:“本宮信得過你,只不過這司徒珏不得不除,本宮一日不見她的屍首,便不得安心,你把那箱子開啟,本宮親自瞧瞧!”
“是!”天樞點頭。
見旁邊有一塊石桌,他將那箱子往上一放,解開了白布,而後開啟了箱子,一股惡臭從裡面散發出來。
他眉頭一蹙,還是說道,“請德妃娘娘過目!”
“啊——”
德妃見此嚇得大叫出聲,一臉的蒼白,捂著嫣紅的小嘴轉過頭去一陣幹。嘔。
那一顆人頭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面目,此時上面爬滿了蛆,帶著粘膩的水分,血跡班駁,髮絲亂成一團,剩餘有大塊的地方脫落了下來,面目可憎,她哪兒見過這麼噁心的東西。
“快快把那東西帶走,把蓋子蓋上!”
太可怕了
她驚喘著,帶著恐懼的神色,而後又是一陣劇烈的幹。嘔聲。
倒是天樞笑了,他並沒有依言將箱子蓋上,而是開口道,“蘇流年去了祈安城,祈安城暴。亂嚴重,他被暴。民殺死,身子破碎,肢體也找不全了,屬下砍下她腦袋的時候,已經是血肉模糊,已難辨認出她原本的模樣,且天氣炎熱,一路趕來,花費三日時間,這頭顱自是沒法儲存完好,才會長了蛆又散發出惡臭!屬下本想將她的頭髮整理好,只是實在有些為難了,想到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此時成了這一副模樣,屬下倒真有些惋惜了!人死之後,再好的皮囊也儲存不住,德妃娘娘您說是吧!”
德妃後退了幾步,只覺得那一股腐。屍的惡臭依舊叫他難以忍受,目光移到了別處,她輕撫胸。口,恨不得將那一股惡。心。感給壓下。
見天樞始終沒有動作,帶著不悅,繼續催促,“還不快把蓋子蓋上,將那噁心的東西扔了!難道連本宮的話你也不聽了?”
天樞依舊沒有任何的舉動,而是帶著幾分嚴肅問道:“只那麼一眼,不曉得德妃娘娘可會安心,可需要檢視下是否是蘇流年的人頭?難道德妃娘娘花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就不怕屬下隨便找了個腦袋來交差?”
“扔了!”
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