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於清空,是一副很愜意的風景。
蘇流年伸長了手,有水花頑皮地跳到她的手上,打溼了她的手,冰冰涼涼的,卻是相當舒服,她安靜地聆聽著燕瑾的聲音。
燕瑾掛著淺笑,“原來我母后與司徒夫人是舊識,兩人情同姐妹,後來司徒夫人有了孩子是個女兒,便是司徒珏,而後從小指了婚,這事情我並不曉得,母后也從未告訴我,而是後來攝政王與我說起,當時就覺得奇怪,原來我與司徒珏的緣分那麼早就牽扯不清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燕瑾偷偷地望著蘇流年,有些緊張,見她不語,只是掛著淺笑安靜聽他說話,心裡一急,拉上她的手。
“流年,我把這些都說給你聽,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會再隱瞞你任何的事情了!當然,司徒珏也成為過去了,你是你,她是她,從知道你的身份之後,我就分得清清楚楚了!”
心裡一悸,蘇流年笑得有些勉強,她握上燕瑾的手,濡溼的手將他乾燥卻比一般男孩子要柔軟的手緊緊地反握住。她道,“燕瑾,我說過的,我心裡已經住了人,此時我真的把你當成我最為要好的朋友,猶如丹傾一樣,你們兩個真的是我在這裡最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啊”
燕瑾心裡一沉,漂亮的唇角垮了下來,猶如被遺棄的小動物般,讓人看了心生不忍。
蘇流年慎重地點頭,“畢竟我不是司徒珏!”
“可是”
燕瑾想了想,又道,“可是,流年你想想,我是皇上,是臨雲國最大的主子,誰敢欺負你,我就砍了誰的腦袋!你嫁給我之後,我便冊封你為臨雲國的皇后,你看看,這多好!母儀天下,全天下的女人都。低。你。一。等!”
他突然覺得原來花容丹傾同他一般,在蘇流年的心底還是及不上那一個人!
原來他們兩人的共同情敵便是花容墨笙。
蘇流年見燕瑾想方設法地加以誘。惑,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是皇后有什麼好,那不過只能算是大老婆,底下還有無數個小老婆,興許還讓小老婆給遭。嫉。妒了,設法殺死,死了之後,再高貴的身份也享受不到啊!”
“我就你一個女人,哪兒來那麼多的小老婆?誰敢塞女人給我,我就降他的官職,降到他全家想哭!”
燕瑾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她心裡還是有些沉重的,燕瑾既然身為一國之主,肩上揹負了太多的重擔。
之前為了司徒珏逗留在他國,此時為了她蘇流年逗留在這裡,他有他的天下,有他的責任!
想到這裡,蘇流年道,“燕瑾,回去吧!”
回他的國家,扛起他的責任。
花容墨笙臨窗而立,抬眼看向窗外,遠遠的樓房頂,一輪明月掛著,散發著無盡的清輝。
而他的手指頭輕輕地叩在窗臺上,一聲一聲不急不緩地輕輕叩著。
這麼晚了還不回來,可是上哪兒野混去了?
身邊還有一個燕瑾,孤男寡女,此時又是夜深時刻,他怎麼想都覺得很不是滋味。
蘇流年與燕瑾是在說了很多很多話之後,這才回了客棧,蘇流年推開了房門。
身後燕瑾問道,“可要沐浴,我去叫小二準備沐浴的水!”
蘇流年搖頭,打了個呵欠。
“太晚了,明天再洗,你早些休息吧!”
燕瑾笑著點頭,迅速地湊近在蘇流年的臉上偷了記香,心滿意足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氣得蘇流年捂著被他親過的地方大叫,“死燕瑾,信不信我揍你?”
已經回房的燕瑾將腦袋從房門之間探了出來,懸掛在門楣上的燈籠,將他一張精緻漂亮的臉映襯得如玉雕琢般的細膩,雙眸流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