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醒來必定對他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她沒有恨,甚至沒有看他,猶如他不存在一般。
她的眼中只有修緣,可看他的時候,喊的卻是花容墨笙的名字。
目光逐漸轉向修緣,他問,“這是失去記憶?”
修緣點頭,幾分凝重,“選擇性失去記憶,她還記得七王爺,那也應該記得自己的身份,只是,似乎不認得你與小僧了!”
但不管怎麼樣,她此時醒來就好。
選擇性記憶還有恢復的一日,雖然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恢復。
但若沒有醒來,只怕一輩子只能躺在這裡了。
氣氛沉悶了下來,天樞看著那張慘白的小臉,心裡第一次有了愧疚。
他是報了青谷派的仇,可是卻害她至此。
為什麼全都忘記了,就記得花容墨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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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流年在那一次醒來後,又昏睡了過去,飯桌上,藍子煌安慰,“小姑娘身子太弱,肯定撐不住的,等她醒來後,我去殺雞燉給她喝,一定好得快,相公,你說是不是啊?”
藍子暉立即點頭,“是是是!一定是那小姑娘身子太虛弱了,你說受了那麼重的傷能醒來就很不錯了,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修緣溫潤一笑,“是,醒來就好,忘記的,忘了也好!總會有重新認識的一日。”
她的記憶丟失乾淨,但那些值得她去記住的人,將來都有機會重新認識。
天樞默不做聲,蘇流年成為這一副樣子,說到底確實是他害的。
而修緣會掉下來,間接也是他害的,可修緣卻不記前嫌救他一命,追究下來,還是他天樞欠了他人情。
午膳期間,修緣又去看了一眼沉睡中的蘇流年,見她此時倒是安穩地睡著了,他渡了些內力給她,而後才給她蓋好被子,見她氣息逐漸平穩下來,應該在午後能醒來。
這幾日只喝他餵給她喝的藥與水,其餘食物皆沒有吃,修緣想著飯後去給她熬一點粥。
果然在他們吃完飯沒多久的時候,蘇流年醒了過來,修緣本想去給她熬粥的,不過這事情讓藍子煌給搶去了,理由是他們都是客人。
修緣便去熬藥,而天樞守在了蘇流年的身邊。
見她悠然轉醒,帶著幾分激動去抓她的手,“你醒了!”
蘇流年朝他望去,眼裡帶著幾分陌生之意,想要抽回手,但是因沒有多少力氣,壓根就抽不回手。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墨笙呢?他去哪兒了?
蘇流年轉動著眼珠子看著簡陋的四周,眉頭一蹙,為何見不著花容墨笙的身影?
她似乎看到他從高高的懸崖處跳了下來,目光望向她時,眷念,溫柔,深情。她的墨笙哪兒去了?
而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記得之前醒來恍惚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那便是她的墨笙。
天樞沒有鬆開她的手,見她神色陌生慌亂,便道:“女人,你真把我忘記了?我是天樞,害你至此的天樞!”
“我管你是輸還是贏,墨笙哪兒去了?我要他,墨笙墨笙”
蘇流年慌亂地叫起來,幾次不小心扯疼了身上的傷口,疼得小臉一皺,差點又昏了過去。
天樞見她反應這麼激烈,也擔心她碰著傷口,只得鬆開了她的手。
而此時,修緣聽到裡面的動靜趕忙趕到,見蘇流年已經醒來,反倒是天樞在一旁手足無措地看著眼前還躺著的女子。
蘇流年看到那一身黑色的長衫,逐漸安靜了下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剛才的慌亂無措慢慢地消去,緩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