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別與十一接近嗎?怎麼還與他坐了一整個下午?”
從她坐在荷花池畔沒多久,他就看到了花容丹傾也在她的身邊坐下,一整個下午,他站在冷風中將一切都納入視線裡。
所發生的一切並沒有逃過他的雙眼!
她心裡一軟,有些後悔,原來花容墨笙有去追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蘇流年哽咽著,“誰讓你不要孩子!我心裡難受,又見著小叔,小叔看我那麼可憐才陪我的!”
“那一縷髮絲是怎麼回事?”花容墨笙又問。
很早之前,他就覺得奇怪,蘇流年的髮絲怎麼就少了一縷,他便暗中觀察,沒想到花容丹傾束起的頭髮,也有一縷是整齊得被剪斷。
他還能不曉得這是怎麼回事嗎?
這兩人曾經暗中相許,還是在他的眼皮底下!
蘇流年立即搖頭,“我都忘記了,哪兒知道,他只是拿給我看罷了!”
“十一沒說什麼?”
黑暗中,花容墨笙危險地眯起雙眼。
“沒有!”蘇流年再次搖頭。
“當真沒有?”聲音已經出現了些嚴厲。
“真的沒有!”她的聲音越來越顯得底氣不足。
花容墨笙輕嘆了一聲,將懷裡的人越摟越緊,他沉著聲音道:“這裡面藏著是你與我的束在一起的髮絲,已經分不清楚彼此了。”
懷裡的人兒一僵。
花容墨笙又道:“當年我給過你承諾,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蘇流年僵得更為徹底。
“我還說過,此生,你是我認定的結髮妻子。而你也答應過我,不會愛上七皇兄的!”
他他他
他都聽到了!
蘇流年在他的懷裡,突然覺得有些後怕,剛才,她騙了他!
將她的小臉從懷裡抬起,一手輕託著她的下巴,黑暗中,他還是清楚地看到了那一雙清亮的眸子藏著緊張與害怕。
“我怎麼還不知道十一什麼時候對你說過這些話了?”
“我我我我怕你生氣才沒有說的,墨笙,你別生氣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忘記了,我真的都想不起來了!也、也許也許是在很早以前我沒有愛上。你的時候吧,否則,我怎麼可能會這樣,而且我現在真的只把他當作小叔的,騙你嗚——騙你我就不得好死,還不成嗎?”
感覺到他的憤怒,蘇流年突然就哭了出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他的憤怒是因為聽到了她胡說八道的發誓。
輕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帶著憐惜與無奈,最後離開,他道,“往後不許你再胡說八道,你若敢不得好死,只怕我要死得比你更慘!”
蘇流年聽到他的話渾身一顫,緊緊地將他抱住,有這麼安慰人的嗎?
拿他自己來威脅她!
躲開了他的手,蘇流年以臉在他的懷裡輕蹭了幾下,順便將臉上的淚水蹭到了他的衣襟處。
黑暗將他將她橫身抱起,朝著大。床走去,沒有人去點亮燭火,只是安靜地坐在床。上,彼此相依偎著。
室內很安靜,靜得只能聽到彼此淺淺的呼吸。
興許是哭了一個下午,蘇流年也哭累了,在他的懷裡找了個好位置便靠著不再亂動。
有一些睏乏,卻捨不得睡,雙手勾。在了他的頸子處,呼吸之間皆是他身上的氣味,桃花的芬芳。
原來一個男人可以有這麼好聞的體香,似乎還是與生俱來的。
見她越來越是粘著他,信任他,甚至是依賴他,花容墨笙倒是很享受。
她雖然失去了記憶,可依舊殘留著以前蘇流年倔強的影子。
今日不想喝藥,一手便將碗給砸了,這脾氣依舊如此,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