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走去,最後看到在床。上相擁一起的兩人,目光一斂幾分黯然,眉頭輕蹙。
他的目光落在蘇流年的身上,但見她一臉是褐色的交錯的鞭痕,眉頭一下子就緊蹙著,寬大華美的袖口內,他的雙手握了起來。
這一張臉此時變成這樣,但見她當時受到了多大的傷害。
身上又該如何,她的雙手又該如何!
此時的她除了那一臉的鞭傷,臉色帶著蒼白,比起之前他最後一次見到的還要瘦弱許多。
蘇流年見他進來就盯著她的臉看,微微地低下了頭,躲避開他的目光。
“我知道我現在很醜,小叔若是害怕,就先出去吧,等我好了等好了我再去找你”
花容墨笙略顯幾分不悅,但依舊笑得清雅自若,側過臉看著蘇流年垂著腦袋,他伸手輕揉著她一頭柔軟滑順的長髮,眼裡帶著未曾掩藏的溫柔。
“十一,這是我們夫妻倆的臥房,你這麼突然闖入是否有些過了?你母妃的所作所為,本王雖然不遷怒於你,但是你要知道年年是本王的女人,就容不得別的男人對她這樣窺視!下不為例,你記著了!她還得喊你一聲小叔,而你得尊稱她一聲七皇嫂!”
不論他是否真的花容墨笙,但與他都存在著血緣關係,是兄弟,這一聲小叔蘇流年喊定了!
花容丹傾卻只是那麼一笑,“七皇兄多心了,臣弟也自認為自己的行為荒唐,但是臣弟真切關心流年的安危!臣弟聽聞修緣尋來了連地蘭心,流年已經喝過了兩天,臣弟此次過來探望她的傷勢,還有她的記憶可有想起一些?”“傷勢稍微好轉,至於恢復記憶,還得再觀察著,看也看過了,十一,你先下去吧!”
花容墨笙直接下了逐客令!
花容丹傾並沒有因他的話而離開,目光落在蘇流年的身上。
見她依舊低著頭,他輕蹙著眉頭帶著幾分沉重出了聲,“流年,你恨我嗎?”
恨
蘇流年猛然抬起了頭,見花容丹傾如此,眼裡滿是自責,她迅速地搖頭。
“小叔,我沒恨過你,此事我知道從頭到尾都與你無關,你無須為此自責!只怪我倒黴吧!”
她恨的人是德妃,恨她的無情與殘忍,這一身傷全都是她贈於的!
當時有多絕望,甚至希望自己長睡不醒,死也是一種解。脫,可德妃不給她逃避疼痛的任何機會,就連死也不被允許!
那三日讓她彷彿過了一生,累得不想再愛。
花容丹傾聽著她一聲一句小叔,惟有苦澀地笑著,他也想此時陪伴在她身邊將她摟在懷裡的人是他。
而此時花容丹傾覺得自己是該出去了,但外頭修緣已經敲起了門。
“七王爺,小僧來打擾了!”
“進來吧!”
聽到修緣的聲音蘇流年眉頭一蹙,抓著被子直接朝後躺去,大半床被子被她捲了過去,甚至以被子將臉完全地蓋住。
她不想見他!
瞧見蘇流年的舉動,他身上的被子都叫她給捲了過去,這麼一蓋,連同髮絲都蓋了個密實。
“別把自己給悶壞了!”
一個悶哼從被子內傳來,而那邊修緣已經推門而入,走來之後,見著坐在床。上的花容墨笙,而他身邊的被子鼓了起來,顯然裡面是藏了人。
眸子微黯,他想是蘇流年不可見他吧!
既然是她不想見,也罷,知道她平安無事便可!
他淡淡地笑著,“小僧聽聞七王妃受傷特意過來探望,來得卻有些不是時候了!”
“無妨,十一你先下去吧!”花容墨笙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是!”
花容丹傾也覺得自己站在這裡不像個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