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抵擋一切,然而他還小,不過是個未滿十五的少年。
從小他教過他許多,只是這些許多,他孤軍奮戰,而對方是一個王朝裡的帝王,是帝王的后妃,心狠手辣。
且這麼些年,任憑連青詩的心機又加上她有個冰雪聰穎的兒子,怕是野心勃勃。
再者,連青詩的身份並沒有那麼簡單,她與江湖人物尚有來往。
畫珧站在門外,看著屋子內公西子瑚一邊品茗一邊獨自下棋,神色看似平靜,但是眼中卻還是掩藏不了他心中的憂慮。
是否他也正在後悔將一切告訴花容墨笙?
不可否則在看到花容墨笙眼中明顯的恨意的時候,他怨過他爹。
可是殺母之仇,怎可不報?
若他是花容墨笙的角色,誰殺了他的母親,他也不會就此罷休,只是前方危機重重,他實在不忍心看著花容墨笙深入虎穴。
“爹——”畫珧輕喊了一聲。
一顆黑子落在棋盤處,黑子如龍,僅此一顆,便生生化險為夷,白子處於被動狀態。
公西子瑚並沒有回應,目光依舊落在棋盤處。
“爹——”
畫珧又喊了一聲,見公西子瑚全當沒有聽見,便朝他走去,在他的對面入座,太手一掃,一盤以黑子掌控全域性的棋局瞬間亂成一團。
此時公西子瑚終於有了動靜,抬起頭目光深沉的朝著畫珧望去。
“珧兒這是作何?”
“爹又想作何?爹,你。。。。。。”
他想要質問他為什麼要把心事說出來,可是殺母之仇若是不說,又怎對得起花容墨笙?
那是生他的母親,他有權利知道一切。
只是這樣的仇恨過於沉重,足夠改變花容墨笙。
他見不得他眼中的恨意,雖然不是針對於他,可是那一雙清亮美麗的眸子怎能透露出了這樣的情緒?
公西子瑚目光落在憂心的畫珧身上,淡然地開了口,“笙兒有權利知道這一切,珧兒,你與笙兒生活了這麼多年,你一定比為父還要了解他的性子,笙兒是個說一不二愛憎分明的孩子,殺母之仇,若是不報,他定然放不下,且這樣的仇恨,你覺得為父能隱瞞他一輩子嗎?他何其聰明,從他四歲起就已經開始懷疑了,就連你也一直在懷疑,你以為為父不清楚嗎?”
那時候念在他們尚小,他把一切自己嚥著,不曾說出,可是他們雖然小,但他的隱瞞也並不是天衣無縫,幾次的酗酒,聰明如他們,還會想不出來嗎?
能讓他如此的,天底下,唯有一人,那便是趙盈,花容墨笙的母親。
畫珧點頭,“是!從小孩兒與笙兒就一直在懷疑了,猜測了不少,甚至也猜測到了趙盈或是墨笙的兄長可能已經不在或是出了什麼事情,但我們沒有猜測到的便是趙盈的慘死!爹,墨笙變了,從知道他肩負的仇恨開始就已經改變了!”
手中的茶水漸漸冷卻,公西子瑚端起喝了一口,只覺得冷卻的茶水少了許多茗香,帶著幾分澀意。
索性放回桌上,才道:“爹一開始也不想告訴他的,想把這秘密藏在心中,百年之後一併帶到地底下,可是你覺得可能嗎?笙兒怕是不會一輩子戴在這一座小小的連雲島上,他長大了,就會想法子知道他母親的一切,你覺得為父隱瞞得住嗎?再者笙兒如此聰穎,這殺母之仇,為父相信笙兒的能力!”
。。。。。。隱瞞不住!
畫珧也深知這一點,若是花容墨笙想做的事情,誰都阻攔不了,就是他爹或是他都一樣。
好幾次花容墨笙都動起了念頭,想派人去一趟花容王朝的皇宮探聽訊息,只是最後還是作罷。
他一直在等,等待他爹把心中的事情說出來。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