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色蹲在池子邊洗了把臉,起身時差點一頭栽進池子裡。這頭上的花花草草未免也太多的,於是乾脆將這些髮飾全部取了下來扔進了草叢中,只留下一條簪子將綰好的頭髮固定。
懷裡還揣著方才逃出品花閣時那個四皇子的手下塞在我手中的紙條,大抵意思是讓我尋了時間將這事兒告訴四皇子。
說來我也的確不能像之前那麼光明正大了,畢竟說的難聽點,四皇子風流名聲在外是夠響的,我一個丫鬟總和這樣一個人走太近難免會被傳出些風言風語。如果可以我當然也想向其他人求助,借他人的力量去完成這件事,可六皇子沒什麼心機雖會幫我但想不深,而七皇子則心性暴躁,碰上不順心的事兒便管不住嘴,要指望這兩人替我揣好這秘密恐怕有些困難。
四皇子雖說風流成性,遊手好閒,可我漸漸覺著那倒只是他的表象。如今為了九皇子的事兒難得認真了一次,那日大堂之上不竟是把二皇子和五皇子都壓下去了嗎。可見四皇子若是沒動作平日裡也不會有誰會主動上門,可一旦有了動作也不會有誰敢隨便動他。
能護得自己周全的同時在眾位皇子中站穩腳跟樹立必要時的威信,可見四皇子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回房睡了一晚後第二日早早的便起床與秋蟬忙活著在庫房打點物品,皇上明日便會啟程離開紫陽城,而大皇子派來的人也會在皇上離開後即刻趕到。如今皇上雖是對縣太爺的事沒再過問什麼,可誰都知道,只不過是因為如今是微服出巡皇上不好發作罷了。
這一路上帶的東西不少,總是覺得這兒缺了那兒少了,同秋蟬清點一番下來竟以是中午了。最近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兩雙手完全不夠用了,若不是有秋蟬頂著我根本抽不出時間趕去廚房準備糕點。
這幾日本想嚐嚐鮮,可自從那日被人暗算後就沒隨便動過這念頭了,依舊是規規矩矩的做些屢見不鮮的糕點,只不過在外觀上下了翻小心思。如此至少也可以保證皇上在一段時日內還不會對我的手藝產生厭煩,秋蟬總說此番回了宮我可以自創一個糕點選單,我思量著她說的也在理,於是這幾日閒下來時便會咬文嚼字的想些糕點的名兒來備著。
午膳正用到一半四皇子卻離席了,我知道這算是一個訊號於是假裝不適也離開了大堂,我與四皇子保持著五米的距離前後*了府邸最偏遠的別院裡。這地方平常鮮少有人來,說小話倒是很方便。
四皇子站在別院的一棵槐樹下,身邊的小太監彎著腰從我身邊走過跑到別院門口替我們放風去了。
我走上前去行了個禮後道,“奴婢那日將縣太爺灌醉後從他嘴裡套出了一個名字。”
四皇子看了看我,“且說。”
我四處張望了一眼,壓低聲音回到,“左丞相。”
四皇子聞言挑起眉來笑了笑,聲音聽上去甚是有幾分調侃,“我本以為這個縣老爺是塊朽木,沒想這朽木這回也擺了別人一道。”
我愣了愣,沒反應過來四皇子言下之意,“四皇子言下之意是?”
“左丞相從先帝時便在朝廷中了,文武百官中除了碩親王以外無人能抗衡,如此聰明的一個人會將這種掉腦袋的事兒告訴一介縣官嗎?若真是如此,豈不成笑話了。”
我琢磨了半晌終於反應過來四皇子的一番話,說來左丞相一向是做事謹慎,在奴才們嘴裡都是那般威風八面聰明睿智,這樣一個人確實沒道理將這件事透露給一介縣官,雖不至於被砍腦袋可對自個兒也沒半分好處。
如此說來,這件事既不可能是左丞相透露的那我從縣太爺嘴裡套出這個名字豈不是被擺了一道。那晚興許縣太爺只是裝醉罷了,對我早有防範,就盼著我逮著這個名字回去好借我的嘴誣陷左丞相。
“既然不是左丞相那又會是誰?會有人陷害左丞相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