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摸到正屋外,他們知道如何識別主人應該居住的房間,他們蹲到窗下,聽到裡面有打呼的聲音。李濤微微點頭,一名隊員來到門邊,用匕首從門縫中探進去,輕輕撥動著裡面門閂,將門閂一點點退開。
李濤閉著眼睛聽著裡面的動靜,呼吸聲很均勻,睡覺的人沒有被驚醒,他心中稍稍有些緊張,雖然這些隊員大多上過戰場,或者就是武藝很好,能透過選拔也說明他們心理素質十分強悍,但畢竟是第一次正式出任務,關係著文登營各位將官對特勤隊的評價,特勤隊待遇超過一般戰兵,很多軍官認為特勤隊並沒有什麼作用,經常有些冷言冷語,也讓他們都憋著一口氣。
那名隊員小心翼翼的繼續撥動,他動作放得很輕,每次只能讓門閂退開一小段,大約一刻鐘後,他對李濤點點頭,李濤閉著眼求了滿天神佛,輕輕推動了房門。
門頁吱吱的響起來,在夜晚十分刺耳,李濤微微抬著門頁,聲響變輕了一些,他繼續推動著,到了可以進一個人的寬度,閃身鑽了進去,兩個隊員也跟著進來,他們摸到床邊。
床上共有兩人,外面一人有脂粉香味,應該是女子,男人在裡面,李濤對一個隊員低語一句,輕輕上到床上,猛地將那人右手扭住,將他臉朝下壓在床上,一隻手捂住了那人的嘴,另外一個隊員則直接將外面女人的脖子扭斷。
床上那人醒過來,半夜突然被人壓住,他自然嚇得不輕,嗚嗚的不停扭動,在李濤鐵鉗般的雙手控制下卻沒有絲毫作用,旁邊那隊員伸手過來一摸,低聲道:“是韃子。”
李濤感覺此人力量不強,知道此人應該不是甲兵,低聲對他道:“想活命就別叫,大爺只要銀子,不想殺人。”
那人忙不迭的點頭,不再掙扎。李濤見狀知道此人會漢語,他又聽聽院子裡面,仍然沒有動靜,這才繼續問他道:“你們銀子在哪裡?”說著微微鬆開捂他嘴巴的手。
“好,好漢,奴才的銀子都在床下箱子裡。”字正腔圓的漢語,只是全身嚇得不停抖動。
李濤看他這副模樣。不像是管事的人,嘿嘿笑道:“你這點銀子打發叫花子都不夠,大爺要你主子的銀子。”
那人顫抖著道:“好漢。主子沒有銀子在這裡,他的銀子隔段日子就送回瀋陽了。”
“想騙大爺,那你主子在哪個屋子?不說就斬了你雙手。看你以後靠什麼跟著主子做事。”
“主子已經去了義州,好漢,是真的。”
李濤又一把捂著他的嘴,右手猛一用力扭斷了那人的手臂,那人全身篩糠一般抖動著,臉上冷汗汩汩而下。
“現在再問你,你主子在哪個屋子?”
“好漢,大爺。”那人帶著哭腔,斷斷續續的求饒,“主子真去了義州。奴才有幾條命還敢騙大爺。”
李濤暗叫倒黴,好容易潛伏進來,正主居然不在,當下也不再假扮大盜,直接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個旗幹什麼差事?主子叫什麼名字。”…;
那人痛得死去活來,不及思索就回道:“奴才達木色,正白旗的,奴才的主子是英俄爾岱大人,奴才使不得弓箭,但會說漢話朝鮮話。就跟著主子來朝鮮。”
李濤心中得意,韃子也不全都是野豬皮,照樣有如此怕死的,冷笑著問道:“他去義州做什麼?”
那個達木色終於覺得有點不對勁,猶豫了一下沒說話,李濤在他斷骨處一捏,達木色又是一陣嗚嗚慘哼,等他稍稍平靜,李濤又鬆開他的嘴巴。
“快些說,要是大爺信了,就饒你不死,否則你另外一隻手也沒了。”
達木色有氣無力的回道:“大爺饒命,主子去接楞額禮大人去了。”
“楞額禮?”李濤回憶了一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