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養母還建議我們把家裡唯一的塑膠臉盆帶去,但最終還是沒帶,養父說不要,他說學游泳就是膽子大一點,天天泡在水裡,很快就學會的,我也不想帶,萬一臉盆丟了,多沒勁。有時,我就靜靜的坐在河邊的石頭上,看著健壯的養父在水中悠然自得的來回遊蕩。河裡游泳的人很多,可是我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養父黝黑而健碩的身上,那是我一生的依靠,是我可親可敬的爸爸。有時,我會和好朋友皓文、姚芳一起在河邊的草地上奔跑、跳躍、嬉戲。
皓文和姚芳都是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鄰居,我們從小就玩在一起,一直到前些年,彼此的感情很深。那時,我們三個都在職高,姚芳在幼師班,皓文在兵役班,我在財會班,只是我不知道在後來的相處中姚芳為什麼會喜歡上我,而皓文是那麼的喜歡姚芳。我不是為了皓文才拒絕姚芳的,我知道自己是哪一種人,我不喜歡女人,作朋友挺好的,再發展下去,我不敢想象;姚芳也拒絕了皓文,她以為我是因為皓文才拒絕她。再後來,皓文去當兵了,我去廈門打工,而姚芳去了深圳。現在,我在北京漂泊,皓文退伍後回長汀結婚了,而姚芳卻遠嫁他鄉。幾年過去了,我依然想念他們,他們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是逝去的歲月不可能再回頭,那些快樂的日子不會再重現。如果讓我重新再選擇一次,我還是會拒絕姚芳,她只能是我的好朋友。
每個夏天都是在汀江河裡度過,很快樂也很愜意!只是有一次,養父在教我游泳時,我手腳並用,雙手亂抓,雙腳猛蹬,不知怎麼的,我的手居然抓到養父的JJ ,心裡莫明的湧起無限的遐想,當時渾身燥熱起來。你這孩子,學游泳怎麼到處亂抓!養父笑呵呵的打了一個我的手,輕輕地說。他沒想太多,依舊耐心的教我游泳,而我的心思卻如脫韁的野馬,一放縱再也收不回來。那時候,心裡動盪得厲害,表面上卻裝得一本正經。我儘可能的控制著自己的思緒,認真的按養父說的做,什麼把頭抬起來,什麼動作要協調。養父教得有板有眼,而我的心裡卻一直回想著剛才不小心抓到養父JJ時的感覺,太快了,還沒感覺到就一晃而過,只是回想著時,一種愉悅電激般傳遍全身。
養父再帶我去游泳時,我總會有意無意的把目光停留在他的檔部,那微微凸起的JJ對我是一種無法言說的誘惑。多少次它是那麼明顯的出現在我的睡夢中,多少次在養父午睡時,我曾想偷偷的用手去撫摸,只是,我一次也不敢,我怕被養父知道後,他再也不帶我到汀江河裡游泳,那我會失去很多的樂趣。在水裡時,我就會抓著養父健壯的手臂,讓他帶著我遊。多年泡在水裡,我不知不覺的就學會了游泳,具體是什麼時候,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遊累了,我就上岸休息,坐在岸邊的草地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養父在水中游來游去,宛若一隻魚,悠然、自在。有時,就那麼糊思亂想,讓心兒隨風在藍天白雲間飄蕩。養父年青時的個頭蠻高的,光陰似箭,他的年紀漸漸大了,老了,他的身軀不再偉岸,他好象縮水似的,也可能是因為我長高的緣故。養父從水中站起來時,身上就披著一層耀眼的霞光,璨燦奪目,他踏在銀光閃閃的水中,背對夕陽在薄薄的暮色中向我走來。我的眼睛盯得老大,心裡彷彿拽了一頭小鹿,狂跳不已。幾年的情形都是如此,只是養父至今不知道罷了。
那時候在我小小的腦袋裡,養父的檔部是我最大的誘惑。所以我會說,我不知道自己的同性傾向源於何處?最合理的說法應該是我的親生父母遺傳給我的,與生俱來。同性傾向會遺傳麼?我不知道,但這注定了我與眾不同的一生。
童趣
87年9月份,我和皓文、姚芳一同進了街道附近的水東小學一年級。
我沒讀過幼兒園,皓文和姚芳也沒有,我們三個小夥伴成天玩在一塊,時常結伴到郊外捕知了,或者一起到臥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