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餘裕,但那位楚少兄,只怕就很難倖免了。”
田怕烈低聲道:“這個薛兄不用擔心,楚兄弟的武功,不會在簡大俠之下。”
薛寒道:“哦!有這等事?”
這時,林中突然傳出來楚小楓的聲音,道:“胡老,田兄,諸位可以進來了。”
胡逢春應了一聲,當先奔入林中。田伯烈、薛寒等緊迫身後而入。
只見簡飛星長刀指在一個黑衣蒙面人的咽喉之上。
楚小楓站在一側。草地上,還躺著四個黑衣人長衫人。
簡飛星道,“薛兄,認識他麼?”
薛寒仔細打量黑衣人一眼,道:“不認識。”
楚小楓突然揚劍一揮,挑去了那蒙面人的黑紗。夜色中,只見那是很奇怪的臉。
明白點說,他臉上長著很長的黑毛,簡直不是一張人的臉。但他明明是人。
只聽他嘆息一聲,道:“我說過,不要挑下我蒙面的黑紗,但你卻不肯相信,現在明白了吧!”
楚小楓道:“閣下還戴著另一個面具麼?”
毛臉人道:“不是面具,而是一張真真正正的臉。”
胡逢春道:“老夫走過了多年的江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怪臉。”
毛臉人道:“人,自然是不會生成這樣的怪臉,但精湛的醫術,可以改造。”
胡逢春道:“改造?”
毛臉人道:“對!我這張臉,就是很好的標幟,所以,我不能再口到江湖中去。”
胡逢春望望倒在四周的長衫人,道:“他們呢?”
毛臉人道:“他們很正常,但只是隨從執役的人。”
楚小楓道:“唉!你也算是受害人了……”
毛臉人嘆息一聲,道:“自從這張臉變成了毛臉之後,我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條是自絕一死,一條是留在這裡聽他們役使。”
楚小楓道:“好惡毒的手段。”
毛臉人道:“我這樣一副德行,不但無法在人間立足,就算是我的妻兒,也是不便相見。”
胡逢春道:“說的也是,妻兒相外,長相左右,總不能每日戴上一幅面紗。”
毛臉人道:“我不能回去,本來應該一死,但又不忍心使他們捱餓,所以只好拖下去了。”
胡逢春道:“你拖下去,奏兒就可以不捱餓了麼?”
毛臉人道:“對!他們有一件很守信用的事,那就是隻要我們忠於工作,不生叛離之心,我的妻兒,每個月都會收到一筆可供生活銀錢,那是很富的生活費用,每個月,總都在五十兩銀子左右。”
胡逢春道:“嗯!這就是恩威並用,只不過,他們用人的手段太毒辣了一些。”
薛寒一直在忍耐著、實在是忍不住了,介面說道:“閣下,家父究竟現在何處?”
毛臉人苦笑一下,道:“令尊早死了。”
薛寒心頭激動,登時泛上了一臉殺機,薛依娘更是忍不住熱淚奪眶而出。
毛臉人嘆息一聲道:“他那樣大年紀了,又是一身病痛,再加性子急,如何能受得如許折磨。”
薛寒道:“我早該想到的……”,一頓,接道:“剛才你不是告訴我,他老人家,還活在世上?”
毛臉人道:“是我告訴你的,你要明白,沒有掀這塊蒙面黑紗之前,我對他們要絕對忠誠,但我取下了這塊黑紗,情形就有些不同了。”
薛寒道:“怎麼說呢?”
毛臉人道:“我這張不能見人的臉,既然見了人,那就算恢復了自我,也恢復了人性,我告訴你們這麼多事,你們難道還不明白麼?我已經存下了必死之心,你們殺不殺我,我都要自絕而死。”
忽然嗯了一聲,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