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收入一多,市場上的東西隨行就市,自然就要上漲,尤其是最基本的衣食,漲的最狠。對於有錢人來講,吃穿上漲點無所謂,並不影響他們的生活質量,可對於底層的百姓來講,那就不是影響一點半點了。
有錢的更加有錢,而貧窮的依舊貧窮。秋仁杰寫的洗衣少女,好歹還能桌上多碗肉湯,從賽跑大會上,多多少少的總算是受了點益處。可那些無法在賽跑大會上收益的人呢?他們的收入沒有增加,卻同樣要忍受物價上漲的痛苦,他們的生活怎樣?
朝廷是不是應該多關心一下他們呢?這首詩的最後一句,便是以這樣一句反問結束的!
秋仁杰寫的這首詩,與別計程車子寫的完全不一樣,別計程車子誰也沒有想過物價的問題,而物價方面,卻恰恰是關係到國計民生的重大問題,是必須要解決好的!禱遂良有些汗顏,他屬於大官僚,唐朝時官員的待遇極好,他的收入不低,而做為大官僚,雖然他同樣關心百姓生計,但他卻沒注意過物價,家中的僕人沒和他說過這種事,而他出去喝酒享樂,有的是人搶著給他付錢,而就算他自己付錢,隨手扔出幾串去,店家還敢對他說:“諸爺,您沒給夠數兒啊?誰敢這麼說!
這個問題,以前還真沒注意過,要不是這小小少年寫出來,可能他這輩子”至少幾年之內不會關注到這個問題,除非是遇到災年,有奸商囤積居奇,那他還能注意一下!
豬遂良心叫慚愧,他伸手出來,破天荒地,竟然拍了拍秋仁杰的肩膀,什麼話都沒說,但那意思很明顯小子,你有很本事啊,這詩做得不錯,讓人,,讓人眼前一亮啊!
不得不承認,王平安沒說錯,這首詩確實把他的眼睛刺痛了,發現人才了呀!
考功員外郎們向這邊看來,心中都想:“妥了,這個叫秋仁杰的考生,他的卷子絕對不能落卷。當然了,我們也不敢落!”
禱遂良背起手,又慢慢走回了正堂?見他回來,王平安道:“豬大人,眼睛如何,可需下官給你看看,要是被強光刺傷了,得及時用藥才行啊!”
諸遂良擺手道:“開什麼玩笑,這裡可是考場,莫要打趣。”他坐了下來,沉默半晌,這才道:“果然是與眾不同啊!”
禮部侍郎趕緊點頭,道:“是啊,是啊。今科之中,如下官所料不錯,當以此子為最佳。”
王平安笑道:“考進士的人哪有幾個沒真材實料的,說不定等批卷之時,會發現更好的呢!”
諸遂良和禮部侍郎一起搖頭,他倆又不是沒看到其他士子的考卷,有沒有更好的出現,難道心中還沒數麼。
三人再次落坐,豬遂良道:“關於長安的物價,老夫以前還真沒怎麼注意過,糧價肉價還有衣服料子什麼的,是漲了許多麼?”
禮部侍郎搖頭道:“實話實說,下官也沒怎麼留意過。州川的事。自有家中婦人照看小她們哪可能和我說灶臺間的十干說到衣服”下官一年到頭就幾件,輪換著穿,再說縫縫補補的事情,哪會要下官操心呢!”
王平安道:“漲是肯定會漲些的,過年了嘛,大家有閒錢的,平常再捨不得花,過年時都會花一花的。市面上的物事自然要隨行就市了,等過了這段時間,估計會回落的。”
諸遂良嘿了聲,道:“有閒錢的說他們幹嘛,要說的是沒有閒錢的,衣食所需漲價,他們的年是怎麼過的?我們要留意的是他們的生活。別忘了,前隋是怎麼亡的國。那遍地反賊是怎麼出現的,家中但有一口餘糧,誰肯造反!”禮部侍郎忙點頭道:“是啊,是啊,以史為鑑啊,這可是皇上常說的話。”
王平安心想:“那也不見得,當初李淵老哥不也是反賊之一麼,他家的餘糧,不見得會少吧!”
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大逆不道啊,情同造反,他只能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