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丫聽了大喜,道:“多謝楊大嬸。那我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咱們一起上路。”說完,她跑出了房間。
來到院子裡,她又往正堂看了眼,見老太爺和夫人都走了,但那兩個象小姐似的丫環卻沒走,一個拿著本書在翻,而另一個則在蠟燭下,擺弄著手上的玉鐲!
黃小丫環,就象堂裡那兩個一樣。她羨慕了一會這才返回自己家的院子。可心
耐不住。納悶託來。自只都沒認出來那兩個是丫環。是姐呢。怎麼楊大嬸卻認來了?難不成她不是個傻姑,或是真的出身大戶人家?
來慶州最重要的事情辦完了。王平安一家都大感安心,上床休息,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黃小丫帶了個小小的包袱。來找武媚娘,兩人跟著王家大隊啟程。趕往慶州。
要說慶州的繁華程度。那自是不能和京畿地區比,連徐州都比不過,而且在現代也沒有慶州這個地名,在朝鮮半島到是有一個。
從外國番邦到長安,慶州並非是必經之路,從西域來的胡人往往走蘭州一線,而從東面來的胡人往往會走晉州一線。而慶州既不靠東也不靠西。所以在這年代商業並不發達,無商不活,這裡相對而言是比較貧窮的。
唐朝沒有算垂直距離這一說,只是按修的路算距離,要說慶州離長安,倒也並不是很遠。垂直距離肯定沒有一千來裡,但要繞起來,那可不得走上大半個月麼,如果這是在晚唐。經過盛唐時的修路,那麼道路距離就又會變近,至少不用繞來繞去了!
一個地區發不發達,看道路就能猜出個大概來,從長安通往慶州的路要繞遠,這本身就說明慶州這裡並不是繁華的所在。
王平安一行人。騎馬趕車。行得較快。天色過午,便已然遠遠地看到了慶州的城牆,到地方了。
慶州方向,一騎快馬奔來。馬上有一名校尉,奔到近前,這校尉下馬行禮。問道:“末將敢問諸位可是王公、秋大人和邱大人一行?”
歐陽利躍馬而出,笑道:“陳校尉,怎地不認得本將軍了?”
陳校尉只是一名郡兵的軍官,和歐陽利這種衛府將軍沒法比他見到歐陽利。連忙臉上堆笑,道:“歐陽將軍。你也在這裡啊!不知哪位是王公。末將這廂有禮了!”
說著,他趴在地匕磕頭。給王平安磕完了,又給秋仁杰和邱亭軒磕,一個都不敢拉下。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地方上也是如此。換了刺史和縣令,要不要他接著當郡兵的校尉。還是沒準兒的事呢。他能不著急巴結麼!
歐陽利早就來到慶州,把各種手續辦得差不多了。只等著平安接完印,就算正式上任,他是見過這個陳校尉的。
歐陽利用馬鞭一指前面,道:“前面可是季刺史出來迎接了?”
陳校尉忙道:“是是,前面正是季刺史攜帶全州官員來迎接王公和諸位大人。按朝中規定,交接印信只需在刺史府裡就成,不過季大人久聞王公的英名。所以破例迎出三里,搭起綵棚。就在前面等著呢!”
歐陽利很有氣勢地一揮手。道:“頭前帶路!”
陳校尉立即上馬。順著大路小跑了下去。走到這裡也用不著他帶什麼路了,他只是跑回去告訴季刺史,王平安到了!往前走不多遠,就聽鑼鼓聲響了起來。好幾百人敲鑼打鼓地迎了上來,隊伍裡一大群穿著綠服的官員,由一個白鬍子老官領著,官員的後面還跟著百姓,要麼是地方宿老,要麼是慶州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商人金三全也在其中。
金三全受過王平安的恩惠,但他卻沒法提前迎接過來,總不能超過本地刺史啊,就算是要卸任的刺史,也是不能超過的,官就是官。民就是民。什麼事都得當官的先來小當然只限於好事當官的先來,壞事就要由當民的先來了,總得給當民的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