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斯文儒雅,想不到一轉眼,就變成那麼可怕的人,而且他好狡猾,故意用計騙人出去,如果是我,一定上當。”
思及此,她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因為那人散發出的邪氣,打從心裡讓人發毛。
察覺她的冷,雙臂更加摟緊,輕聲安撫。“別怕。”
她的臉,貼著他的心跳,也摟緊他。
“那人的武功很高嗎?”
“若我沒中毒,傷了內力,我們是旗鼓相當。”
她驀地明白了。“聽穆大哥說,邪王是北蠻王請來的高手,北蠻人無法南下,請邪王來,就是為對付我軍。”
“放心,邪王性格孤傲,從不聽命於任何人,他要對付的,只有我一個,對其他人不會造成威脅。”
聽到這,她臉色微變,十分緊張。
“將軍尚未完全康復,千萬不能跟他硬碰硬呀!”她擔憂的神色,令人又憐又惜,他喜歡看她關心他。
“我知道。”渾厚低柔的語氣,似在對她保證。
好難得,他如此和顏悅色,不復平日的冷漠,讓她很開心,像只乖巧的貓兒依附著他,享受兩人獨處的安靜時光。
“將軍好無情,白天把容兒摔得不留情面。”逮到機會,她當然要乘機抱怨一下他不懂得憐香惜玉。
“抱歉。”他輕道。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便羞怯地低頭,有他這句話就夠了,她本意只是開玩笑,當然不會真的怪他。
“其實也沒那麼疼啦,這熱泉有治癒疼痛的效果呢!”
“但你不該一個人偷偷跑出來。”那聽似指責的話語,實則充滿了關心。
“我是女孩子嘛,也需要沐浴淨身呀,不趁半夜出來,不方便呀!”說到這,她終於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對了,將軍如何得知容兒在此?”
她一問起,段御石立即神情不自在,目光飄向別處。“我出來巡察。”
巡察到熱泉來?
“這兒離營地那麼遠,要巡,也是往邊境的方向巡去才對呀——啊!”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會意地笑了。“看來將軍是一路跟著我過來的。”
段御石的確是跟著她出來的,雖然她易容,但只要她的身高沒變、她的舉止沒變,他還是可以根據這點判斷出是她,表面上,他看似冷淡,其實私底下是非常在意她的,只要她的營帳那兒有什麼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而且,這已不是他第一次跟蹤她了,每次她偷偷離開營地,他都會安靜地跟在她身後保護她。
“我脫衣服時,夫君該不會在旁邊偷看吧?”
“沒有。”他否認。
“真的?”
“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本將軍不屑為之。”
唉!老實說,他有偷看,她才高興呢!
“容兒還有件事不明白,若邪王只會對付夫君,照道理他對容兒應該沒威脅才對呀,夫君為何要上前將我抱到草叢裡躲起來?”
因為他不想讓其他男人看見她沐浴的樣子!
當他意識到這個想法時,人已來到她面前,攫住了這個美麗的小東西,將她一絲不掛的誘人胴體隱藏在自己的披風裡。
但面對她的質問,他怎說得出實話,儘管嘴巴上說要趕她,心下卻已對她產生佔有慾。
這想法,他打死都說不出口。
“夫君為何不說話呢?”
因為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下屑說謊,更不能說實話。
“沒什麼好說的!”他抱起她,一塊上岸,將衣裳給她,自己也穿上衣服。
蘇容兒用最快的速度穿好男裝,把面具收好,其實夫君不說,她也猜得到,他是怕其他男人瞧見她的裸體,所以她才故意問,想聽他親口說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