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是首領的意思。”
“原來足下居然是破空獸一族的族長,真是失敬。”雷烈笑呵呵地說道,神色間可沒有半點恭敬之意:“你既然在被空間反噬時留了後手,而今更是藉助血脈共振從沉睡中甦醒,想必對離開已經是十拿九穩,但我沒辦法相信你——廢話少說,先把如何煉化這些丘陵的辦法告訴我,然後讓我下一重禁制,你就可以安安穩穩地重獲肉身,然後逃離此地,不然的話,你就待在外面,等著破滅潮降臨吧。”和這種從宇宙誕生之初就存在的老怪物打交道,轉彎抹角只會徒增笑料,雷烈如今掌握著主動,倒也不怕對方會因此撕破臉:這晶體內的殘魂雖然藉助與後裔之間血脈的共振覺醒過來,又吸收了整個洞窟一多半的神秘力量和海老大等人的生命能量,卻也因此而自動打破了原本用於保護自身的護罩,或者可以在寒潮與熱潮之內堅持下來,卻無論如何也挺不過破滅潮的,如果雷烈真的狠下心,百分之百可以使之形神俱滅,半點渣也留不下來。
“煉化這些丘陵的辦法我可以告訴你,但在體內種下禁制卻是絕對不可能。”荎盇斬釘截鐵地說道:“破空獸一族從來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禁錮,無論是針對精神還是肉、體,我們是空間的寵兒,畢生追求的,就是無拘無束地遊蕩在宇宙裡。如果你想強行對我施展禁制,那就索性一拍兩散,誰也休想達到目的!”
“那就沒辦法了,”雷烈當然不可能被他嚇住,冷笑著說道:“你對真靈體內的空間應該比我瞭解,這地方,就連至高誓言都未必能發揮效用,其他的什麼誓言契約更不用提,你要是不肯讓我施展禁制,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到時候你獲得了肉身,要是撇下我一個人逃了,我又找誰去說理?”
頓了一頓,接著說道:“你別以為能拿捏得住我,你應該也清楚,這處空間的那些限制,對我其實並無影響,就算我暫時無法離開這裡,也絕不會淪落到那些人的境地。只要給我充足的時間,一定可以找到離開這裡的辦法——就連你那後裔都能想到藉助兩塊結晶合一的力量,我當然更不可能束手無策,無非就是耗費時間多少的問題而已。倒是你,沉睡了這麼多年,無非是想重獲自由,真要是一拍兩散,看你還會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早在到達這裡的第一時間,雷烈就已經發現,這滅元空間的環境對自己的世界之力毫無影響:滅元空間對能量的限制源自於本身的規則,雷烈的體內世界從空間進化的角度上講,已經達到了大世界的水準,比滅元空間在層次上高出何止一籌?如果是集整個迷境合的力量,或者還可能以力取勝,單憑區區一個空間,想要從規則上壓制住一個大世界,不啻是痴人說夢。
雷烈之前一直刻意不肯顯露的實力,完全是出於謹慎,並不希望迷境察覺到自己這個異類的存在,但剛才荎盇覺醒,又想要擺脫他的掌握,弄出的聲勢驚天動地,卻是正好成為了最好的掩護。如今整個迷境裡,除了雷烈本人,這頭破空獸是唯一知道他底細的存在,深知後者絕非是在吹牛,從眼下的局面上看,自己還真沒有什麼能夠拿捏對手的籌碼,一時不由陷入了沉吟。
“你不肯讓我施加禁制,無非是怕我出去之後,以此作為控制你的手段,既然如此,不如大家都各退一步。”雷烈突然口風一變,一改之前的強硬態度:“你是史前生靈中的佼佼者,想必對禁制之道也不陌生,等下你重生之後,我在你身上施加一道禁的同時,你也可以在我身上種下禁制,等到離開迷境,你我再對著至高意志起誓,同時解除對對方的禁制,並且絕不會對對方不利,你看這樣如何?”
這倒不失為一個折中之策,在各種誓言和契約近乎失效的環境下,這也是唯一可以讓雙方都放心的辦法,破空獸當然也看得到這一點。他被囚困了兩百多億年,離開的心思比雷烈急迫百倍,因此略一思索之後,就毫不猶豫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