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對手,能夠起到的效果終究有限,往往要連續數下擊中同一個地方,才有可能製造出一條傷口,要不是有煞氣的牽制,它受到的傷害甚至還會減少一半。
一個攻勢凌厲,一個防禦過人,一人一牛戰鬥時的聲勢極為驚人,看得旁觀者驚心動魄,大部分人不用別人提醒,已經退出到百丈之外,只有年輕人一行還留在五十丈之內。
“好霸道的功夫!”清癯中年人目不轉睛地盯著戰場,“此人的武功不過剛入戰罡境,真氣卻剛猛雄渾,足以和二三層的高手相抗,卻不完全是外家硬功,而是內外兼修,我大秦何時出了這等年輕高手?”
外家功達到戰氣境,同樣會在體內產生出真氣,這種真氣爆發力極強,加上外家功武者的身體極為強悍,能夠承受比內家武者更大的負荷,因此在攻擊的輸出上面,遠比內家真氣要強大,但卻不如後者那樣雄厚綿長,在持久的作戰力上稍有欠缺。雷烈的真氣早已變成了刀氣,秉性凌厲鋒銳,再加上不滅罡身引致的體型變化,極易被人誤認為練的是外家硬功,偏偏持久力又強,真氣源源不絕,看起來像極了內外兼修的高手。
內外兼修四個字說起來容易,十萬個人裡面卻未必有一個人能做得到——不僅要付出雙倍,甚至數倍於其他武者的努力,還要承受不同功法衝突帶來的巨大痛苦,並要設法使兩者相互相容,最後形成合力,其中的艱辛絕不是外人能夠想象的。凡是走這條路的人,無不是武學天分極高,而且有大恆心,大毅力的人,最終的成就也遠在同儕之上。中年人不知道雷烈的底細,把他當成了內外兼修之的武者,看向後者的眼神頓時變得熾熱起來。
“少爺,這次你無論如何要把此人收服。”中年人興致勃勃地說道:“我大秦的歷史上,凡是三十五歲前晉身戰罡境的武者,最後都能升入戰心境,這小子看起來最多不超過二十五歲,如果能夠為你所用,日後定會是一大助力。”
年輕人顯然也極為看重雷烈,聞言點點頭:“放心,他跑不了,銳士營如今的將軍是嫣姐,此人既然是她的屬下,早晚脫不出我的手心。”中年人臉上露出一絲會意的微笑,卻沒有再說話。
“哞——!”充滿憤怒的牛吼響徹天地,全身那一道道縱橫交錯,鮮血淋淋的傷口,終於讓剛剛覺醒血脈的鋼甲狂牛徹底暴走,身上金屬光澤急速地閃動中,一絲絲實質般的金芒隨之浮現在身邊。下一刻,隨著又一聲牛吼,這些金芒如離弦之箭飛射而出,襲向雷烈的全身各處,速度之快,好似流星過度,又好像電光劃破天空,幾乎在人們看到其射出的同時,已經到了雷烈的身前。
鋼甲狂牛以素食為主,間雜以金屬為食,依靠其中的成分來滋養和壯大自身,這些金芒正是從金屬中提煉出來的精華,每一道都鋒利無比,在其御使下,百步之內足可以穿透重甲。一頭壯年的鋼甲狂牛,可以在剎那間凝聚數千道同樣的金芒,那暴雨般的攻勢,絕對可以稱得上恐怖。
這頭狂牛剛剛覺醒,只能依靠自身的靈氣凝聚金芒,卻是召喚不出那麼多的數量,即便如此,普通的戰罡境高手想要躲過也殊非易事,這也是那中年人之前一定要自家少爺離開的原因——這種殺手鐧,不亞於軍中強弩的密集攢射,武功再高的人,也不敢說一定能夠抵擋。
雷烈的雙眼眯成一條細縫,全身的真氣如春潮般湧動著,而後驟然爆發出來,身體隨之憑空消失,而後出現在三丈之外。然而這種近乎瞬移的身法並沒有讓他擺脫攻擊,幾乎在他重新現身的同時,那飛蝗一樣的金芒猛然在空中一轉彎,以加倍的速度朝著雷烈射去。
這金芒是鋼甲狂牛一族保命的絕招之一,當然不會那麼簡單,一旦鎖定了目標,除非命中或者被摧毀,又或者其中的靈氣耗盡,否則必定如附骨之蛆般咬住目標不放。
雷烈雖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