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要見之人的地步,這些看守,連他都能擺平,對方就更不用說了,卻仍然被困到現在,恐怕除了顧忌被至高意志發覺之外,還有其他的原因,而這,恐怕也是他此行要面對的問題。
這條位於虛空中的通路,只有入口的一段位於外域,剩下的,全都隱藏在無窮無盡的時空縫隙之間,如果不經過入口,就算從路中間橫穿而過,也休想發現,更別想踏上這條路。而且,這條路上的每一個看守,都是下一段路的鑰匙,不將之滅殺,根本不可能顯現出接下來的路徑。雷烈一路斬殺,一路前行,不知不覺間,已經在無盡時空裡前進了至少幾萬億裡,遇到的對手,終於從不堪一擊重新變成了可以與他鏖戰片刻,精神頓時不由得一振。
如果按他之前的推測,這正是已經接近囚禁目標之處的標誌,而事實也果然如他預料的那樣,隨著路徑的深入,看守們的實力越來越強,出現的頻率也越來越高,不到一億裡,雷烈已經遇到了七八起攔截。
“終於快到了。”刀鋒掠過眼前對手的脖子,同時滅殺了其所有生機,雷烈長出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剛剛被他殺掉的對手的實力,絕對不下於攝空王,同樣屬於史前最頂尖的一批存在,而即使在史前,這樣的存在也絕不會超過一個巴掌,照他的估計,前面,最多還會有一個對手。
心志再堅定的人,連著趕了幾萬億裡的路,經歷了近百場廝殺,也難免會有些厭倦,如今這漫漫路途終將結束,雷烈心中,對那即將到來的對手居然隱隱帶上了幾分渴望。
“你是誰?”雷烈一路走來,遇到的對手之中,眼前的無疑是長得最像人樣的:兩丈餘高的身材,全身上下閃爍著金屬光澤,看起來如同鋼澆鐵鑄一般,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帶著金屬質感——踏上這條路以來,雷烈還是第一次遇到能口吐人言的對手。
“你不是傀儡?”雷烈目光如電,緊緊盯著眼前的生靈,沉聲說道:“不對,你的聲音冰冷機械,毫無感情,最多也就是個高階些的,有思想的傀儡。這兒的囚徒最擅長揣摩人心,以整個宇宙的生靈為棋子,至高意志怕他利用生靈的弱點逃出來,特意抹殺了所有看守的本我意識,卻惟獨讓你保留了思維,顯然是看中了你身上和思維有關的某方面——如果我所料不差,你一定是呼靈王。”
“那是我這具肉身以前的名字,你也可以這麼稱呼我。”傀儡對雷烈一口道出自己的來歷絲毫不感到驚訝,仍舊用那冰冷而帶著金屬質感的聲音說道:“現在,該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了。”這個問題似乎對他很重要,呼靈王居然連著追問了兩遍,儼然一副對手不回答就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
“我是……”話說到一半,雷烈的身形突然化作一道流光激射而至,手中長刀在同時化作驚雷掣電,向著呼靈王劈落下來,璀璨的刀光在剎那間將後者層層圍困:“要打就打,廢那麼多話幹什麼?”如雷的喝聲中,雷烈已然連攻上千刀,鋒刃所至,空間寸寸斷裂,可怕的時空亂流四處激盪,就算是呼靈王當真是鋼澆鐵鑄,也絕對會被切割成無數碎片。
在史前生靈的頂級強者中,呼靈王堪稱僅次於星聖的神秘存在:後者的神秘,在於你永遠無法揣度他下一步會做什麼,而前者的神秘則在於,即便是同時代,同層次的強者,也沒有人知道他的拿手絕技是什麼——所有見識過的人,都已經形神俱滅了。人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動手之前,都會詢問對方姓名三次,有人回答了,馬上就會死,有人不回答,三次之後,還是一樣會死,呼靈王之命便是由此而來——有人相信,他可以將靈魂呼喚出宿主體外。
未知的往往才是最可怕的,在史前,人們最畏懼的無疑是真靈,最忌憚的無疑是星聖,而呼靈王,在人們心目中可怕的程度卻僅次於前兩者,就連真靈對其也多少有些顧忌,曾經刻意蒐集了關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