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紕漏,雷烈展開身形,在霧海中兜了個圈子,一直飛到霧海星背對自己的一面,這才脫離了霧海。
“什麼人,為什麼不走官道……原來是鼎哥。”幾乎在雷烈踏出霧海的同時,幾道人影已經迎面飛來,轉瞬間便到了眼前,卻也在同時認出了他所扮之人,其中領隊的大漢態度立刻一變,一邊前行,一邊笑呵呵地招呼道:“你不是帶人去追石靜天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莫非人已經捉到了,可有要兄弟們幫忙的地方……”猛然卻感覺到眼前之人氣息一陣紊亂,身體隨即向星空深處墜去。
霧海星外到霧海之間的這片星空,一向被五大勢力分而治之,每個勢力管轄的星空之內都設有若干星空戰堡,以作為巡視領空,稽查偷渡者的巡邏隊的據點。這大漢大正是專門負責外圍巡邏的主事者,也是帝級初入的實力,與雷烈所裝扮的黃鼎這位直屬黃氏高層的精英子弟一向是頗有交情,此時眼見對方情況不對,不禁大吃一驚,急忙飛身過去扶住。
“你受傷了,我先帶你回戰堡療傷。”大漢急匆匆地說道,卻被雷烈阻止。
“不能進戰堡,我現在還撐得住。“雷烈虛弱地說道,眼睛同時掃過周圍的那些巡邏隊成員,身上的氣息隨即顯得更加渙散而紊亂:“讓他們先離開,守住周圍,決不能讓任何人接近,快點。”
說話之時,神色凝重之極,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嚴厲,眼見大漢照著自己的吩咐做了,那些巡邏隊員也已經遠遠散開,絕無可能聽到這邊的談話,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以傳音之術急急說道:“快點替我通知家主,就說東西我已拿到,但情況有變,務必請家主見我一次。記住,決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否則出了問題,你我全都會遭殃。”
他語氣鄭重,配合上那顯然是受了重傷的樣子,足以讓大漢亂了方寸,急切間不及細想,急忙取出儲物戒指裡的通訊水晶,把雷烈交代的話轉述了一遍,隨即收起水晶,關切地說道:“我已經發出了最高階別的警訊,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接你,鼎哥的傷勢要不要緊,可要小弟先幫你就地療傷?”
“也好,”雷烈見到大漢的作為,似乎終於鬆了口氣:“記住,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我來過,不然……”話未說完,一道雄渾無匹的勁氣如長江大河般從遠處奔騰而至,正中他的後心,雷烈和距離他最近的大漢的身體頓時如流星般飛出老遠。
“啊……偷天丹,給族長!”雷烈絕望地大叫著,奮力把一枚儲物戒指扔向巡邏隊其他人所在的位置,而後轟然一聲,在星空中化作一片血雨“黃鼎當時都說了什麼,你們在路上用了多久?”黃氏本支的總部所在地,一個帝級巔峰左右的中年人拿著雷烈留下的那枚儲物戒指,沉聲問著下面跪在地上的巡邏隊員。此人長相併不算出眾,卻自有一種久居上位者所獨有的威勢,雙目開闔之間,更是有如冷電四處閃射,正是黃氏這一代的家主黃嶽。
黃氏代代傳承,到如今光是本支族人就有數千萬,加上依附於其的眾多外姓,儼然是一箇中等國家,而黃嶽便是這國家的一國之君,主掌著除了幾位老祖外所有人的生殺大權。黃氏內部一向尊卑分明,等級森嚴,黃鼎按輩分乃是黃嶽的堂弟,境界更是與之不相上下,卻照樣在其面前不敢大聲說話。這幾個巡邏隊員有的是旁支,有的是外姓,以前別說和家主說話,連見上一面的機會都少得很,此時更是顯得誠惶誠恐,生怕有半句應答不對。
“黃鼎大人只說了六個字,偷天丹,給族長。”一個王級巔峰的隊員戰戰兢兢地答道:“小人不敢怠慢,出事之後馬上通知了戰堡,此後更是片刻也不敢耽誤,從拿到這戒指到面見家主,總共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
“一個時辰!”黃嶽聲如雷霆,帝級巔峰強者的威壓如大山一般重重落在幾個隊員的心頭,壓得幾個王級武者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