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分酒意的目標轉身指著他的背影,說了句明顯帶有侮辱意味的玩笑話,進而引發了手下們一陣迎合的爆笑。
這也成了他們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聲音。
沒有人能想象到一個人的刀居然會快到如此地步,幾道耀眼的刀光幾乎是出現的同時,就已經光臨了獵物的頭頂,毫無例外地,七名個個都有一身不錯的功夫,等閒三五人近不得身的保鏢的腦袋,全都被從中間均勻地劈做了兩半。紅的血和著白色的腦漿流淌出來,這些保鏢分成兩半的臉上,甚至還保持著剛剛的笑意。
雷烈並沒有馬上對目標動手,他決心讓對方死個明白。刀尖斜斜指向地面,鮮血順著刀刃一滴滴流淌到地上,雷烈的目光如同捕獵的毒蛇一樣,緊緊攫住了目標的雙眼。
“十天前,你和你的手下們在路上強暴了一個下晚自習回家的女孩,那女孩在抓破了你的臉逃走時,被你親自開車撞死了,警察說只是交通意外,是女孩沒看訊號燈。那個女孩,是我從小相依為命的妹妹,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的語氣很平靜,就好像在敘述別人身上發生的事情一樣,這讓那個目標,那個本市腳踩黑白兩道的霸主的獨生子,市長大人的親侄子,覺得事情似乎還有些轉機。
然而就在他張開嘴,準備像往常一樣用錢來解決問題時,無數比閃電還耀眼的光芒驟然在眼前爆散開來,接著,一陣徹骨的涼意從他全身各處傳入了大腦之中,下一刻,這涼意卻轉化為了陣陣劇痛。他低下頭,卻駭然地發現,自己身上所有的血肉,居然在這一刻永遠離開了身體,此刻的他,除了腦袋之外,只剩下了一副白森森的骨架。
千刀萬剮,雷烈的刀法中最為慘烈的一招,據說創出這刀法的祖師當年身負血海深仇,而這一招,就是他專門用來對付仇家的。
“大少爺!”
“大少爺被人殺了!”
“殺了他,為大少爺報仇……”
一連串的叫喊聲從雷烈身後傳來,成了那個目標在這世界上聽到的最後的聲音,後者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又抬頭看了看那個殺死自己的兇手,正要張嘴說什麼,只剩下骨頭的頸椎卻再也支撐不住他的頭顱。咔嚓一聲輕響,這位本市的第一公子的腦袋脫離了身體,骨碌碌滾到了雷烈的腳下。
雜亂的腳步聲和憤怒的喝斥聲穿過馬路,傳入到雷烈的耳朵裡,這個一向被認為是忠厚長者的人,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笑意,一絲令人看了就感到一股來自骨子裡的寒冷的笑意。
“妹妹,哥把這些人渣都殺了,然後帶著他們下去,讓他們跟你賠罪,好不好?”他柔聲說道:“哥以後都不會再讓你一個人走夜路了,再有壞人想欺負你,哥就要他的命。”
命字出口,他臉上的笑意突然化作了無窮的殺意,下一刻,就在他背對著人們的身影還沒消失的時候,他的真身已經到了這些隨後趕來的保鏢中間。
“殺!”無盡的怒意,無邊的殺氣,全都隨著這聲斷喝宣洩出來,刀光閃閃,如同一道道從九天之上降落的雷霆,落在這些為虎作倀,殘害無辜的人渣身上,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十五六個身手不差的保鏢全都身首異處,追隨著他們的主子去了。
“站在那裡別動!”
“再動就開槍了!”
或者警匪片裡的很多橋段真的是來源自生活,警察總是在事情發生後才趕到。渾身浴血地站在一地屍首當中,雷烈淡漠地看著眼前用槍指著自己,臉上還帶著掩飾不住的驚恐神色的警察,他突然再次笑了起來。
“別害怕,”他笑吟吟地看著這兩個顯然剛出警校,比自己妹妹大不了幾歲的小警察,“我不會傷害你們的,我的事情已經做完了。”
一道比太陽還要耀眼的光芒隨著這句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