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是錯了,唯有一件事,我始終在猶豫,直到今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錯?有的時候,我覺得我自己錯了,有的時候,我又覺得自己沒錯,聽你這般說,我突然覺得自己其實錯了。”
錯了嗎?司馬懿淡然一笑,其實這是他做得最正確的事,因為如果他留下那個女子,許昌定然腥風血雨,正要回話,曹操突然笑道:“可惜了,如果步兒是個男子,這世上有誰會是她的對手?可惜了……。”
的確可惜了,但如果這女子是男子,她還能活著嗎?也許在她很小的時候,他便已經除去她了,“仲達,在這世間之上,你有最愛的人嗎?當你一想到他,就覺得你有無窮無盡的勇氣,那勇氣能夠令你與整個世道為敵,你也不會恐懼。”
有這樣的人嗎?也許是自己的孩子吧可是世道險惡,自己又能為了誰與整個世道為敵呢?“魏王說的是衝少與步兒姑娘嗎?”
“你錯了,”曹操睜開眼睛,“這世上我唯一愛的人是衝兒,至於步兒……,呵呵,若她是男子,我定會殺了她的,在我心裡,她如我的孩子般親切,可惜她不是,可惜啊”
待曹操陷入沉睡,司馬懿緩緩退到帳外,此時曹丕已經在木臺最低一級臺階上坐下,滿面淡笑的注視著夜空,沉吟片刻,慢慢走到他身旁,“世子,夜已深沉,還不回帳歇息嗎?”
“不,”曹丕搖了搖頭,“我要在這裡等她,我這心裡有許多的話要對她說。”
“世子何需如此?明日天亮之時便能見到孫夫人了,”司馬懿想到適才曹操所說的話,心中感慨,若曹丕知道曹操那般看待孫夫人,他又當如何呢?“更何況魏王如此安排,就是不想令人誤解,若世子徹夜坐在這裡,於孫夫人的名聲……。”
猶豫片刻,曹丕站起身,“既然如此,我回帳等候便是。”
看他舉步要走,司馬懿低聲道:“世子,在魏王心中,孫夫人始終是外人,有的話該說則說,有的話不當講世子絕對不要講。”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曹丕緊鎖著眉,滿面疑惑,“你的意思是……。”
“世子是聰明人,”司馬懿淡然一笑,快步走到曹丕身後,“魏王是英雄,英雄氣慨,本不應兒女情長,世子可知道此次魏王定要見孫夫人的用意嗎?”
“我不知道,”曹丕斷然轉過身,滿面的憤慨,“我也不想知道,他是如何看步兒的,與我有何干系?”
天色微明,步兒便已起身,梳洗過後,又著侍女為魯班、魯育梳洗,剛剛穿戴整齊,便聽許褚在帳外道:“步兒,魏王等你一同用早膳。”
相對而坐,曹操微笑著注視步兒柔聲呵護兩個孩兒,看他滿面感慨,似乎在嘆息光蔭如梭,“步兒,這些都是你從前在許昌最愛之物,此次出征,我特意命人隨軍帶來,也不知你還有沒有機回許昌去。”
見步兒側首淺笑,並不作答,曹操輕聲嘆息,轉首看見曹丕滿面春風的走進帳中,待他躬身行禮,曹操淡笑道:“此處相隔三里便是一座小鎮,你今日無事,陪步兒到那小鎮遊玩吧”
注視著步兒在許褚的護送下離開營地,曹操轉過身,滿面的黯然,看他這般的神情,司馬懿突然覺得自己中計了,他昨日對自己所說的一切,都是希望自己能夠告訴曹丕,令曹丕憤怒,令曹丕在他離開之後,能夠繼續保護步兒,在他心裡,除了曹衝,始終愛著的人還有那位孫夫人,這世間女子最大的悲哀便是色衰愛馳,今日孫權雖然待她如掌上明珠,明日呢?明日紅顏消逝之後呢?真真的處心積慮。
馬車馳出營門,魯班、魯育興奮莫明,從車窗中探頭向外檢視,一眼看見曹丕,魯班轉過首,“娘,那個人是娘認識的人嗎?”
“是啊娘很小的時候便認識他了,”步兒細細的整理著魯育的衣裙,“那個時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