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據說是宋圭的門生,據說京城最大的酒樓黃鶴樓早就開了莊,樓面裡這位解元明年金榜題名高中狀元的呼聲最振!
對於這位解元郎我不感興趣,倒是極其意外的,我在趙寧佑書房中的舉人名單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緊緊挨著那位解元而後的是一位朱姓的少年,名為少卿。
四月靈雲寺中那個帶著眼罩,給我算命的少年的身影,忽然躍動到了我的腦海中。
而被關押在刑部大牢的阿大死了,據說是自殺,在受了各種殘酷的刑罰後,拒絕了獄卒遞給他的傷口流血而死,臨死之前,他也沒有說出主謀的人是誰。
聽到這個訊息後,我心中暗暗的對這個硬氣的匈奴人讚歎了一番,是好骨氣,不過,那封落款為烏元的信件成了最有利的證據,這幫人若不是烏元手下的人,那也定是同烏家有關的人。
是年的十月,龐嘯鎮守的山海關被匈奴人夜襲了幾次,他們操著刀戟揚言要為死在龐嘯刀下烏維單于的弟弟左賢王報仇,海關出的城牆被這幫蠻狠的人用油火燒了數次,附近滄州的百姓連連被截殺,更是苦不堪言。龐嘯跟著帶領大同君的宣武將軍開啟了山海關的大門,帶著八千人馬攻向了山海關的荒漠地帶,與賊人廝殺了三日三夜,最終生擒了敵軍的首領,烏維單于到底愛才,派出了使節上京求和。
說是求和委實有點讓人恥笑,烏維的野心,路人皆知,此次藉著求和的由頭不知又想上京中打探著什麼,這一路的使節還未走進中原的福州之地便被士兵攔截了住,趙寧佑親自寫了一份舒心飛鴿傳書到了山海關,將這首領的處決許可權交給了宣武將軍。
烏維見我漢人如何態度,心中憤懣難平,一下子又派了人在邊境之地偷偷摸摸。
西北大旱依舊持續,趙寧佑搬出了國庫的積蓄救濟災民,然而早在我大哥掌管的朝廷的那些年,揮霍無度,國庫早就空虛,財政拮据。
十月的京城天氣已經徹底入涼,可從京外傳來的訊息並不讓人好過,趙寧佑在宮中帶頭刪減了用度,以節省財銀救濟西北的子民。
近日來,每每晚上入睡的時候我總覺得腿骨痛的厲害,同阿桃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阿桃似乎很開心,她說:“公主,這是好事,這說明公主要長個子了!”
箱壟中的衣服也漸漸開始的縮水,我的身子彷彿也如抽條了般長了開來,最明顯的是胸口部分,總是腫脹的厲害,我知道這是成長的反應,可是在習慣了十三年一成不變的身體,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措手不及。
阿桃給我梳妝的時候,望著銅鏡的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自從八月份的那場事情,公主的臉都瘦下去了!”
我聽言,較真的望了望了鏡子。
“哪裡是公主瘦了,是公主的臉張開了!”阿碧端著一盤早點走過來笑著道,我一瞧果然如此,原來的包子臉似乎長了一點,下巴也似乎有稜角了一點。
阿桃用梳子一下一下梳著我冗長的黑髮時,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道:“太后身邊的人道,皇上的婚事好像定了下來。”
我開啟首飾盒子的手微微一頓,目光有些呆滯,片刻,回神過來,假裝不在意的詢問:“哦,是太后定下的麼?”
阿桃笑著從首飾盒子裡挑出一個金鑲玉扣,在我的頭上比劃比劃,開著口接著道:“是皇上自己定下的,宋家的三小姐和公主的表姐,沒有說立後,倒像是一入了宮,便要封為妃子。”
我也些酸溜溜的合上首飾盒子,兩隻手垂在腿前,連帶著剛剛的喜悅之情消散的一乾二淨,八月的時候,趙寧佑同我說:“姑姑,我不會辜負你所託的!”的確,趙寧佑是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可這要成親的時候我居然要從身邊的婢女口中聽說,真是太讓人心酸。
可一想到趙寧佑心中心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