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景打著呵欠進了殿門,身旁的寧王意味不明的沖他笑了笑,「昨晚做了什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夏侯景懶得理他。
寧王卻沒停下話茬,湊近來低聲道:「昨晚宮中鬧了賊,影衛們追了一個晚上沒追著,鬧得宮裡頭喧譁到今早才消停下來。不會是你吧?」
「我的功夫還沒那麼慫。」夏侯景神色不動。寧王揚了揚眉,「但你肯定知道是怎麼回事。」
夏侯景悄悄掃了周圍一圈,道: 「不過是順手送了點小禮。」足夠林舒玄被鬧得夠嗆。
寧王一聽就知道,昨晚的事肯定還是夏侯景的傑作,剛想追問,就見門口林舒玄到了。
於是和夏侯景閒聊的功夫,各自站到自己的位置,裝木頭了。「陛下駕到! 長長的一聲通報,群臣跪下喊萬歲。
皇帝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走路都走的很慢,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上頭傳來一聲眾卿平身。
夏侯景等人起身。
如果這會兒蘇樂在,一定會發現上座的皇帝和他在獵場見到的已經相差甚遠了瘦得兩頰都凹了進去。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又是一聲長長的通報。
皇帝打量了一下朝臣,忽然眯著眼睛道: 怎麼沒見晉國公。
夏侯景抬腳走了出來,回道:「回稟陛下,家父昨晚練武折了腰,現在正趴在床上起不來
眾臣
那個走路都帶風的晉國公居然趴床上起不來? !這種微妙的幸災樂禍感是怎麼回事。
皇帝好像也很感興趣,他都沒有起不了,晉國公倒先倒下了,嘴角都忍不住要翹起了,然而顧忌著身份只能幹巴巴道:「怎麼回事。
「昨晚家父興致一起,就想拿天狼大刀和臣比武。臣擔心他的身子不敢和他打提醒他不要拿那麼重的刀,結果他不但不聽,反而氣呼呼的扛著刀到練武場去了臣趕過去,就見他一個人在那裡耍了起來,還沒等臣喊他停下呢,就聽他突然啊』的大叫了一聲,腰折了。」夏侯景一臉苦相。
眾臣:
這還真是晉國公會幹出來的事!
天狼大刀是全國最重的關公刀,是晉國公年輕時的武器,當時他沒少靠它嚇破別人的膽。可現在晉國公都多大年紀了,居然還敢用這麼重的刀? 果然不折他的腰都對不起他。
皇帝的嘴角也抽了抽,輕咳一聲道:「都多大年紀了還瞎胡鬧,讓太醫到府上去看,別在這節骨眼上給朕鬧什麼麼蛾子。」
夏侯景領命謝恩,然後退回位置上了。
堂上一時寂靜,皇帝掃了一眼, 「有事說事。」「陛下,臣有事奏。」走出來的是御史大夫王平之。「說吧。」皇帝道。 娶
「臣要彈劾四皇子,夜闖皇宮內院,偷取宮中寶物。不僅目無王法,更是知罪犯罪,如此欺君大罪,一定要嚴懲不貸,請陛下定奪。」王平之一語驚起大浪。
昨晚宮中失竊的事訊息靈通的都已經知道了,但沒人知道賊是誰。就連寧王事先都不知道,聽了不禁驚訝且隱晦的看了眼夏侯景。
四皇子臉色鐵青,目光冷冷地盯向王平之,須彌,又冷冷的收回了目光。可惜王平之從頭到尾都低著頭,顯然就是料到了這一幕,壓根不和他對視。皇帝看向林舒玄, 「玄兒,這是怎麼回事。」
「父皇,兒臣冤枉。 林舒玄淡淡道,看不出任何緊張的意思。
然後就轉身對王平之道, 「本王昨晚好端端的在府上,王御史一張嘴就定了本王的罪,本王又何其無辜。王御史,冤枉皇子的罪名,你準備承擔了嗎。
「四皇子可敢與臣對峙?」王御史直起身子道。
「笑話,你先拿出證據來。難不成你一張嘴,這滿朝文武就要與你對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