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理防線。”鏡年回答道，語氣依然淡然，就好像現在在談論的是一個對她而言完全陌生的人。
“什麼？”張晉沒有聽明白。
“我哥哥，夜風他的能力，能使人陷入夢境無法自拔，究其原因是他能夠將人心底深處的最深層的願望引發出來。破壞了你們的心理防線，他便能更加輕易的使用自己的能力。”鏡年淡淡的解釋道。
“引發願望進而產生夢境麼？即是說在他所製造的夢境裡，所有人最心底深處的願望都能得到實現？”張晉問道。
“嗯，是這樣。”鏡年點點頭。
難怪，連賽爾彌這樣的人都會深陷夢境無法清醒。
如果在夢中能實現自己最大的心願，又有幾個人願意從這樣的夢中醒來？
不過……自己的夢境好像與願望無關啊。
張晉有些疑惑，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他已經回憶起了那場夢境的一切細節，但是他的夢裡並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東西，全是一些日常的生活片段。是因為自己沒有願望麼？所以才能夠不費力氣的醒過來？
自己活了近三十年，難道就連一個心願都沒有？張晉有些困惑。不過他很快的就將這個困惑擺在了一邊，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
鏡年似乎是看出了張晉的困惑，微微一笑說道：“我想你不是沒有願望，而是你的心願是與現實相連，所以夢境困不住你。”
與現實……相連？
張晉感到更加困惑了。
鏡年笑了笑，沒有做過多的解釋，接著說道：“我想，夜風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殺死你們，否則他也不會這麼做了。”
張晉點點頭表示贊同。交過手之後他深刻的體會到，如果夜風一開始便存了殺意，他們誰也別想逃出來。
“他的目的我和束瑾暫時都沒想明白，不過想必是與他正在進行的實驗有關。”鏡年也有些疑惑。以她對自己哥哥的瞭解，夜風不是那種做事瞻前顧後拖泥帶水的人，不過這種瞭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的實驗……究竟是什麼？”張晉想起了這件事，皺起眉頭。
“這個我們也沒有調查清楚。”鏡年搖搖頭，說道，“賽爾彌闖進了他們的實驗室，看到了幾個被當成實驗材料的孩子。但是最終的實驗目的他並沒有調查清楚。”
“切！”張晉有些惱怒的嗤了一聲。他們幾個在敵人的大本營轉了一圈，什麼都沒有得到就逃了回來，這個事實讓他感到相當的不爽。
“你也別想太多了。你們這趟已經完成了最初的所有任務，可以說是成功了。”鏡年看出張晉的不甘，溫和的說道。
成功？如果硬要說的話……
他們最初的目的便是救出張翼和調查沉船事故背後的原因。
張翼已經救出，雖然想讓他徹底擺脫唐曉晴的影響還需要一些時間，不過只要不讓他們繼續見面，這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他們也弄清楚了對方刻意製造海難使幾艘巨輪沉沒的原因，是為了捕獲大量的人類進行試驗——一場如此巨大的海難無論失蹤多少人都是完全可能的絲毫不會引起人們的懷疑，並在同時獲得絕好的實驗場所，
確實，最初的目的都完成了。
然而……
他們確實什麼也沒能做到。
對方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作為實驗材料的人類和白虎的血液都落入到對方的手中，而且實驗也還在進行之中。他們連實驗的目的都沒能查到。
完全沒能阻止。
什麼也沒做到，不過是讓一切回到了原點。
真算下來，這場仗，他們輸的徹底。
鏡年說他們的目的達成了，不過是一種安慰的手段罷了。
不僅是他自己，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