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旁勞役肩頭的汗巾子塞進這人嘴裡,一腳踩在這人肩膀上,恨恨道:“說,哪個派你來的?”
那人掙扎不止,奈何怎都跑不出去,只好閉上眼睛裝死。
“哼!好一把硬骨頭,很對我的胃口。”袁其商見這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撤了腳衝著另個衙役使使眼色,示意其派人將此人押送回去。
勞役們多是附近縣鄉徵調來的,哪見過這世面,紛紛探頭好奇看。“哪個?逃徭役的?”眾口紛紜。
兩名衙役押著這人往回走,袁其商不遠不近地跟著,待走到街口時,迎面跑過來一群小乞丐,花著臉拿著破碗直奔他而來。
袁其商身子一凜,本應躲開,但卻選擇了站著不動。自從山石滾落後,他便覺這一路都有些說不出的怪異。是妖是魔都出來晾晾,與其不知下次是何情況,不如此番便短兵相接。
小乞丐們近了,擁擠在袁其商身前,明顯感覺到一道寒氣,袁其商迅速偏身,躲過一把尖細的刀。
抬腳踢去,混在小乞丐裡的一個矮小的男子摔倒在地。那一腳太過用力,以至於這人掙扎兩下,本已爬起來,卻還是沒能支撐得住。
小乞丐們嚇得一鬨而散,袁其商幾步上前掐住他的下頜使之抬頭,微眯了一隻眼睛說道:“身手還得再練練,不如投了我門下。”
這人兩頰被袁其商鉗住,本氣憤得想唾對方,無奈只能徒勞。
前面趕回來的衙役將這人控制住,看著袁其商等候指示。“都帶回去。”袁其商不著痕跡地看了看四周。
大清早就惹了一身晦氣,袁其商自從回到府衙大牢就沒露過笑臉,此時正坐在椅子上,看幾個衙役清理面前的囚室。
身後站著一個衙役,雖說人高馬大,也是這裡最兇悍的牢頭,但在袁其商身邊卻還是會不自覺地發抖。雖說也見識過許多酷刑,但今番見這錦衣衛大人的吩咐,想到一會兒即將發生的事,只覺得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抓獲的這兩人算是死士,辣椒水老虎凳之類的簡直是毫無用處。袁其商也不急,叫人在死牢裡準備了一間囚室,將其中一人推到裡面,五個衙役跟著他在外頭看。
這人看了下四周,不知袁其商何意,但心想大不了一死,既入了這行就沒什麼可怕的。這人身上帶了傷,視死如歸地樣子。嘴裡被塞了破布,雙手也被縛在身後,雖動不了,但眼睛卻盯著外頭的袁其商,滿是恨意。
不多時,另一人也被帶了來,嘴裡依舊堵了破布,想咬舌自盡是不可能的。
“你還是不說?”袁其商平靜地問道。
囚室裡頭那人雖說不了話,但那咒罵人的模樣卻是能看得出來的。
“莫要後悔。”袁其商說完,抬起一隻手輕輕做了個手勢,一旁的衙役緊著出去了。不多時,五個衙役各牽著一條眼睛上縛了布條、嘴上套了皮罩的狼犬進來。帶頭的那個看了看袁其商,在得到其肯定後,依次將狼犬牽進囚室。
裡頭的人慌亂了,眼神中露出恐懼坐著往後縮,卻已是沒有機會說話。狼犬嗅覺靈敏,牽繩子的衙役剛一鬆手,五隻畜生便奔著血腥味兒去了。
無人趕忙退了出來,最後一人抖著手鎖牢門。一時間慘叫聲不斷,狼犬撕咬著那人的血肉,不多時便見了帶著血絲的骨頭。那人身上的繩子以及嘴裡的破布已經掉落,雖失了束縛但也沒能力逃脫,整整近半個時辰,那人由最初的嘶聲慘叫到最後已經發不出一絲聲音,只能看著自己的腿手上的肉被狼犬撕去、咀嚼。
周圍牢室裡的死囚,本來好奇地看著這個椅子上的人,心道不定是哪家貴公子,細皮嫩肉的,雖說看著眼神犀利,但總歸是個溫柔鄉里出來的。試問兇悍,有哪個比得上他們這些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或是雨夜屠夫?
但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