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其商邊說邊盯著低了頭不語的初容,說道:“那火起在庫房處,你們所有的箱籠想必都給燒了個精光。”
“庫房怎會起火?”陳徹不解,他還是派了人守著的。正說著,便見一個下人來報,說庫房的火勢是被遏制住了,但所帶的箱籠就全都燒沒了。
“蠢貨!許是又吃酒誤事了!”陳徹罵道。
“少爺息怒,那火起得奇,一眨眼功夫就燒起來了,咱幾個緊著救火,也來不及了。”那下人說完緊張地站著,不敢抬頭。初容低了頭不去看袁其商,陳徹則是一腦門子官司。袁其商鬱悶方才之事,一心認定那翩翩公子絕不是個好人。
“快去快去,能搶出了一箱是一箱。”陳徹倒不是心疼那些東西,只不過出門在外,若是沒有也不便,現買也要費些功夫。
“火起得又急又猛,又沒有燒在住人的屋子,定是有人不想你們上京。燒了你們的細軟,你們置備就要花上許多功夫,也就不能上京了。”袁其商站在門口處,回頭看了看院子裡王清瑕方才站著的位置,早已不見了人影,一字一句說道:“這驛站住的都是不相干之人,方才那公子對這火毫不在意,且又是從京裡來的,怕就是他不想你們儘快上京。”
“這如何可能!”初容剛想說那人便是有可能要與自己議親之人,話到嘴邊立即收了回去,說道:“我們陳家與人無冤無仇,我又是深閨不出的。”
袁其商聞聽此言,深深眸子盯在初容身上,不再言語。
第二十八章 袁大跟人掐架啦
第二十八章袁大跟人掐架啦
陳徹不認得王清瑕,但也感覺到袁其商的氣場,只道他不喜初容同個男人說話,便道:“那人看著來路不明,還是少接觸為妙,六妹妹,他沒欺負你吧?”
初容暗罵陳徹軟骨頭,見風使舵之人,但她自己何嘗不是不敢反抗,便道:“並無,他救了我,起火了,我爬不出窗子,是他救了我。”
“他可有說姓甚名誰?”袁其商擰緊眉毛問道。
“不曾,我沒問。”初容越說越低了頭,裝作不在意狀,反問道:“這位公子是?”
“哦,他是袁大人,此番恰好同咱們入宿一間驛站。同為兄也算是幾面之緣,此番為兄的案子,這位袁大人費心費力,這才得以沉冤昭雪。”陳徹不曉得袁其商已與初容幾番相見,原先還以為他倆只在法覺寺裡見過一面,但聽初容方才的話,好似並未相見似的。左右裝作什麼都不曉得才是穩妥,於是便道:“小六,此番聽了起火,袁大人也是顧不得其他就幫著為兄找你,還不多謝袁大人。”
“多謝袁大人。”初容說得很勉強,說完皺了眉頭捂了小腿。
陳徹會意,對袁其商說道:“袁大人,舍妹未嫁之身,不好與外男相見。”
“我去查查庫房,你們在此吧。”袁其商說完,最後看了一眼初容便離開了。
一夜狼狽,來不及收拾,次日一早,眾人便動身上路了。袁其商喚過身邊一人,交代幾句後帶上歡沁先行騎馬上路。那人帶著歡沁乃是去往下一個縣城提前採買些衣物,好在初容逃出來時穿了一身齊整的,屋子裡也有一些備用,暫時倒有換洗的,但時日長了還是要準備新衣及一系列隨身之物。
回頭看去,王清瑕的車也跟在了後頭,幾輛馬車一路往下個縣城而去。滿臉陰霾,袁其商總覺得此人來歷蹊蹺,想想還是派了人去查探才是。
一路顛簸,初容一直想著昨夜之事,那謫仙般的人,好比天空最亮的星燦,看一眼便再難拔出來。初容不是個以貌取人的,若是敵不過袁其商,長得再好也是無用的。
袁其商是錦衣衛的,錦衣衛指揮使萬通是萬貴妃的兄弟,初容是知曉萬貴妃的下場,萬貴妃一黨如今看著風光,幾年後就是遭殃了,所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