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都發了話,眾人也就沒什麼意見,酒樓的薛媽媽自是連連點頭。一是此時正做著陳家的生意,二是陳家在寶應縣確實口碑極好,薛媽媽是女人,見呂有良如此行事自是感同身受繼而憤憤。
“呦,親家都在啊!媳婦你可瘦了。”呂有良老母一進門便笑道,直奔初塵而去。
初容趕忙上前擋住,心道這老妖婆子莫不是要下蠱,不然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亦或者是腦子被擠了,鬥成這般光景她還能跟沒事人似的。要擱在現代也算是有業界精英的基本素質了,不得不說,就看這份隨心所欲變換面孔的本事,呂老夫人若是在朝為官定能入閣輔政,是個人物!當著外人的面,初容提醒老祖宗要叫人說不出理,受了這般氣還能對呂家人以禮相待,方顯陳家的大度。老祖宗自是知曉初容的意思,想著有外人在,不怕呂老太太胡攪蠻纏。
“呂家老夫人,敢問所來何事?”老祖宗到底是見過風浪的,這等小鬼兒的伎倆還是嚇不到她的,也不叫看茶,只冷冷問道。
“陳家老夫人啊,近來身子骨可好啊。老婆子我今兒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來瞧瞧塵姐兒,到底多年的情分了,雖說塵姐兒做錯了事,可還是在我跟前這麼多年了。”看得出來,呂老夫人想說些什麼,但還是端著架子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無人請坐,自己便尋了繡墩一屁股坐下,還似以往般來親家時拿腔作勢。
眾人都無語了,初容也氣得笑了,忍不住說道:“呂老夫人話說得真敞亮,可是有什麼難處?說出來,到底是多年的情分了。”
初容這話是想先把話說開,叫呂老夫人得個沒臉,雖很想說髒話,但顧著身份還是忍住了。
“就是,我家老夫人當初被狗咬了,轉身還不叫下人將那狗殺了吃肉,還好端端的養在後院呢,如今老得動不了了,可還是好吃好喝供著,我家老夫人心善,所以身子骨硬朗。”紅姨娘也不必拿著大家的款,又是普通富戶的妾室,自是什麼解恨說什麼。
呂老夫人臉色變了變,看得出聽了紅姨娘的話氣得已微微抬起了屁股欲做掐架狀,但腦子瞬間冷靜下來,還是擠出了笑,慢慢坐回去說道:“是,當初若不是看在陳家也是厚道人家的份上,任我那秀才兒子再如何說,我也是不允這門婚事的。當初多少好人家的女子都惦記我那兒子,他左挑右選啊就是看中塵姐兒了,說來也是緣分,只不知怎就逞一時之氣鬧到這般田地,現在想想都覺得如墜夢裡啊。”
“呂家夫人,有何話儘管說吧,我們要給紅姨娘商量酒席的事,不好耽誤薛媽媽的功夫。”老祖宗不耐煩聽呂老太太磨叨,說道。
呂老夫人臉上閃過不悅之色,索性將架子端得更大了,說道:“今兒我來啊,就是為了你們家塵姐兒。這女人被休回家,再嫁肯定就難了,特別是塵姐兒這般年紀了,又不能生育,這輩子可就苦了。”
“呂家夫人,我們陳家女今後如何,已與你們呂家無關了。”老祖宗蹙眉說道。
“要說也是無關了,可誰叫我們娘倆心善呢,一夜夫妻百日恩,我這做婆母的也不是鐵石心腸。只要塵姐兒改了以往的毛病啊,你們陳家再置一份嫁妝,我們呂家願意給塵姐兒個活路,再抬回去。今後老老實實做媳婦伺候丈夫,不可再忤逆善妒,這無子一條便罷了,我們家就多納幾個妾室開枝散葉也可。如此一來既給了塵姐兒活路,我們呂家也算做了好事了。”
呂老夫人趾高氣昂說完,得意地看著眾人,好似給了天大的憐憫似的。
老祖宗聽了,不氣反笑,手指了指呂老夫人,說道:“呂家老夫人可是玩笑?”
呂老夫人認真道:“自不是玩笑,有良也說了,就當做善事,我們孤兒寡母的最是心善。”
“你要清楚,是我們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