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保管的,初容親孃的嫁妝!
果不其然,原來在這兒等著呢!初容低頭自嘲一笑,又聽陳老太太說道:“不可!去外頭另買了,叫人瞧見覺著老爺奢靡,被人參了一本不說,便是真的不顧忌,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尋到的。不可,不可!”
初容心頭生了深深的厭惡感,若說自己先頭與老太太的心知肚明的協議,是有來有往的話,如今老太太這臨時倒戈便是厚著臉皮佔便宜了。府裡上好的參,都要幾百兩,看樣子自己親孃嫁妝裡的老參,起碼值個千兩了。
“可惜媳婦孃家單薄,媳婦也沒個拿得出手的嫁妝,若是媳婦有這麼一支參,定給老太太用上。”陳大太太又加了一把火,一屋子人紛紛說話,自是讚歎陳大太太孝順的意思。
算是陰溝裡翻了船,若是自己不捨出這支千兩銀子的老參,之前做的努力怕都是白費了。眾人還在客套著,初容已經抬起頭,一臉的擔憂說:“大太太說,孃親嫁妝裡有支老參,那趕緊拿出來給祖母吧,省得在外頭買,費了銀子不說,也不知到底值不值。”
“姐姐嫁妝裡的那支老參,起碼值個一千兩呢。”陳大太太怕初容不曉得價值,不經意說道。
一屋子人都不說話了,心裡也確實覺得這參太貴了。老太太卻是兩眼放光,一副欲一口吞下的模樣。
昨日剛對著陳欽表露自己肯出銀子為老太太買玉塞的意思,若是此時退縮,日後想要再要嫁妝,便難了。
“銀子是小事,任是再多,孫女也覺得值得。孃親雖說不在了,但孃親在世時是極孝的,想必孃親曉得了也會同意的。大太太,您就趕緊去庫裡挑了來吧,祖母的病耽擱不得。”初容心在滴血,面上卻是不顯。
一屋子人頓了頓,紛紛跟著附和起來,直誇得初容母女倆上了天。初容聽著這些話,心裡明鏡地,定有人覺著自己是冤大頭。
又是一陣歡聲笑語,老太太得了極品老參,心情頓時抑制不住地喜悅,雖刻意裝著虛弱,但仍能看出精神頭十足。
到了散的時候,陳四起身來,略帶高傲地看了眼初容,眼裡卻是濃濃的嫉妒。誰不想出風頭,可也得有那個資本,她的姨娘春姨娘雖得寵,但將整個人砸吧砸吧賣了,也是拿不出這麼一支老參的。
既有幸災樂禍,又有自卑,平日裡建立起來的自信,被初容這一舉動給撞了一下,旋即又逼著自己鄙視她。不過是支老參,不就是有銀子嗎?她陳初荷的資質,她個嫡女是學都學不來的。
初容顧不上看別人的臉色,神色如常地辭了眾人,便帶著菊盞往自己院子行去。果然還是低估了內宅女人的實力,以往看的小說裡,重生之後呼風喚雨稱霸後院的戲碼,都是騙小孩子的。
昨夜還志在必得,如今看自己就是個笑話。此番不但要不回嫁妝,還白白損失了兩千兩,初容憋屈得想吐血。
菊盞跟在後頭不敢出聲,主僕兩人走到花園小徑時,跟對面而來的一個丫頭走了個頂頭。這丫頭眉眼熟悉得很,正是昨日連著兩次跟在自己身邊的,陳五院子裡灑掃的丫頭。
“我是不知了,這陳府裡頭,外院灑掃的丫頭,何時可以四處亂竄了,五姐沒教你嗎?還是教得太多了。”初容一口氣憋著,見了這丫頭瞬時明白了。昨日自己與老太太的話,怕是被這丫頭聽到了。她聽到之後便告訴了陳五,陳五這個狗腿子又告訴了大太太。於是大太太先出手了,許諾與老太太演一出好戲,將初容親孃嫁妝裡的老參鼓搗來。
如此一來,陳家既不用出公中的銀子,又可以安撫老太太,最主要的是可以欺負初容。陳大太太打得一手好算盤!
比起死後用著的玩意,老太太更想要可以續命的極品滋補物,於是一切都很明顯了。老太太毫無廉恥地倒戈,大太太趁虛而入打了場漂亮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