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這才像以前的陳初容,這才像個女子。
初容氣得想吐血,目眥欲裂做著口型暗罵,撒了氣才見袁其商掏出懷裡一樣東西,看不清是什麼便見他將那東西埋到土裡。隨即又將泥土掩埋,接著將花盆擺回,這才滿意地站起身。
“走吧。”袁其商只是想叫初容知曉,為了她的事,自己是如何夜晚還要做事的,所以才帶她來瞧。
但她連問也不問一句,這實在不正常,袁其商很不滿意。
兩人走到一處院落時,聽到有嬰兒啼哭聲。初容看向袁其商。
“外室的孩子。”袁其商說完,帶著初容一路來到上房,呂老夫人還未睡。
“這賤人不識抬舉,算了,旁的好的多得是。”呂老夫人受了一肚子氣,憤憤對呂有良說。
“母親,明兒您再去試試。”呂有良勸道。
“今兒那賤人都將我打了,我再去!”呂老夫人氣道:“我看她能撐幾日!我兒一轉頭就能娶黃花大閨女,她卻連給人家做妾都沒資格了。不能生養,年歲也大了,哼!我看她還死撐著,給臉不要臉,還拿縫上了。”
以為呂有良聽了自己母親捱打,會發火惱怒,沒想到這廝聽了,只是皺皺眉頭,眼珠轉了轉說道:“今兒她消了氣,想必明兒就會想開的,母親,為了孩兒的前程,您明兒再去一趟。”
後頭沒再聽,初容心裡無限鄙夷,袁其商也默默無語。
“外室的妹子,被知府發賣到窯子裡了。”袁其商帶著初容離開呂家,說道。
“為何?”初容心道有底,心想指不定是袁其商的手段,果然是報應不爽。
“那外室出去上香,被夥強人擄了,玩了一夜才被救回來。”袁其商說著,勾起嘴角說:“外室懷了孩子一時不敢說出來,這回知府夫人都懶得動手,知府就先不認這肚裡的種了。”
“你做的?”兩人一路走,一路說話。
袁其商一臉得意,側頭看初容的眼神帶了讚許,卻沒說話。
初容回到自己的屋子,又檢查了一遍門窗,實在不知他是如何輕易來去的。氣得想踢一腳昏昏欲睡的歡沁,又覺得她也是受害者,他連名字都記不準,就已經迷暈人家幾次。想到此也沒辦法,憤憤回到屋子裡,睡下來了。
次日,呂老夫人果然又厚著臉皮上門了,門上的小廝根本沒讓她進,老太婆在門口喊了幾聲就離開了。
回到家,呂老夫人大發雷霆,罵道:“再叫你老孃去那地兒受氣,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呂有良早上也出了門,剛回到家,聽了老孃的描述,罵道:“不去了,你兒子我找到門路了,不靠柔菊妹子的門路,我也能搭上布政使司的大人。娘,將手裡所有的田產鋪面都變賣了,要快,最晚這個月底我就得走動了。”
呂老夫人聽了,下意識摸了摸胸口的鑰匙,櫃子裡鎖著這幾年陸續從初塵及陳家處連哄帶騙,外加強要來的金銀契書,是娘倆所有的財產。“所有的?你昏了頭了,若是不成咱們又要去喝西北風!”
“娘!不能只顧著眼前,若是你兒子我中瞭解元,再一路考上去,到時莫說田產鋪面,鳳冠霞帔也給你披上!”呂有良雖和呂老夫人一般是見錢眼開的,但到底見過世面,曉得錢是該花的時候就得花。
“什麼人物?需得這麼多銀子?”呂老夫人仍舊捨不得,問道。
“布政使司的大人,且以前兒子跟您提過的,錦衣衛一位大人,當初打官司時,人家可是幫著說了話的,今後也少不得用到他,這銀子省不得。”呂有良心道袁其商與自己在酒樓偶遇,可謂是一見無故,當時聽說自己是揚州知府的親戚,便多說了幾句話。又聽聞自己正準備鄉試,也算做個投資,也是給揚州知府面子,這才幫著自己在董知縣面前說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