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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徹慌忙抬頭,看了眼初容,點點頭帶著妹妹進了書房。
陳欽為人低調,在兵部向來如透明人一般。前番項忠提了尚書一職,未免這遠房親戚的關係多有不便,他是遞了摺子請辭的。誰料,憲宗不允,於是陳欽更是兢兢業業做事,不敢有半點錯處叫人抓住把柄。不論是堂上還是堂下,將項忠都當做普通的同僚,不露半分親近或是疏遠,只當沒這門親。
憲宗深知項忠也是個忠的,所以,放心叫兩人任職。
項忠是不會做結黨營私之事,陳欽是不敢,萬歲不允他的辭呈,他做這兵部武選司郎中一職,更是小心。許多時候,為表自己公正嚴明,還特特表示出於項忠不同的政見,憲宗樂得看兩人這般。
在兵部武選司裡任職是個肥缺,因此即使陳欽小心再小心,還是不知不覺置下這份大家業。越是在風口浪尖上,越是要小心,雖有兵部尚書這個靠山,但卻是不頂用的。項忠是個鐵面無私的,任是哪個都不成,他心裡只有朝廷。
“跪下!”陳欽坐在太師椅上,對著兩個兒女道。
陳徹很是熟練地直挺挺撲通跪下,初容反應了一下,實在是沒有這些經驗。愣了一下也跟著跪下,低頭看著地面不作聲。
陳欽慢慢踱出書案,來到初容面前,說道:“是為父平日裡太寵你,你這才不知天高地厚!”
初容不解,若是要罰,應是罰陳徹的,畢竟自己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啊,想到此不解抬起頭。自從到了此地,自己不曾見過這個父親幾次,為數不多的幾面,他都是和顏善目的,此時看起來極是駭人!
“小六,你可知錯!”陳欽見初容一臉的懵懂,愈發氣了,吼道。
“小六錯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初容雖不解,但見了陳欽氣紅了眼,也不敢頂嘴。
“啊!”初容沒想到陳老爹二話不說,抓過自己的手掌,攤開後拿起陳大管家遞過來的戒尺,使足了力氣抽了一下。
頓時疼得徹骨鑽心,眼淚也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錯在哪裡?”陳欽毫無憐惜之色,停住問道。
“女兒錯了,錯在不該,不該給大哥添了這麻煩。”初容思來想去,只有因著陳徹這事,陳欽才會如此暴怒。
“啊!”初容又捱了一戒尺,只覺得整個手掌已經似起了火,火辣辣疼得彎了腰往回抽手,卻如何也抽不回去。
“錯在哪裡!”陳欽見初容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處,氣得大吼。
“女兒,女兒錯在不該,不該不聽父親的話。”這是句萬金油,但凡做錯了事,定是沒有按照別人的想法來做。
“啊!”初容又尖叫了一聲,聽得一旁的陳徹和陳大管家不禁也揪了心。
“你個姑娘家,拋頭露面的,跟著你伯伯去呂家倒也罷了,竟跑去公堂!哪個給你吃了這膽子!你是不想做小姐了是吧?正好,我送你去家廟裡,由著你瘋!”陳欽氣得胸脯一起一伏。
“爹,爹息怒,六妹知錯了。”陳徹聽得此話,忙磕頭衝著陳欽求饒。初容也知女子被關進家廟意味著什麼,但畢竟只是聽說,沒有多大親身感受。此番見陳徹臉都變了色,自知此事嚴重。
作者有話要說:袁大小子欠兒欠兒地說:“就是我告訴你爸爸的,你來打我啊打我啊。”
第三十四章 岳丈心思不易收
第三十四章岳丈心思不易收
“有你磕頭的時候。”陳欽見初容已經哭得花了臉,便放了手;一腳踢開陳徹;罵道:“家裡是沒為你娶親還是怎地?你這辱沒門風的畜生;做出這等事來!禮義廉恥你都讀到狗肚子裡了!”
陳欽別的倒罷了;只此事不好;好當著一個孩子責罰另個孩子。雖說此舉不太妥當,但效果卻大,殺雞給猴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