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的倚靠在二樓欄杆處,一邊揮舞豔麗的手絹兒,一邊磕著瓜子兒相互調笑,豐滿的老鴇穿梭在門口和大堂,見誰都跟見到活祖宗似,笑得合不攏嘴,殷殷切切的招呼。
花鳶這時候也在這裡,正在二樓的房間裡聽曲兒。
她一身男裝,慵懶的靠在墊了毛皮的梨花木靠椅上,一個乖巧的小姑娘給她斟茶倒水,餵食果脯肉乾,另一個則給她捏肩垂腿。
彈琵琶唱曲則是兩名美姬——半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子,嫵媚風流,風情萬種,雖然彈得不怎麼樣,可姿態撩人。
唱曲的那一個則唇如朱櫻,眉眼若畫,卻滿嘴都是淫詞豔調,一邊唱一邊還扭捏作態。
但花鳶聽得很投入,半眯著眼睛,手裡跟著打拍子。
她旁邊還坐著一個人,那個人也在聽曲,還聽得很認真 ,不時細聲細氣的發表意見。
“小蓮,姿勢不要太僵硬,蘭花指給我翹起來,眼神“浪”一點,客人來這裡可不真是為了聽你唱曲的——”
那人說著,一邊捻起指頭,做個一個嬌滴滴的蘭花指出來,一邊示範眼神該怎麼“浪”。
那小蓮見了,臉紅了,卻不是羞澀,而是憋笑憋的。
“還有玉兒,要風騷,風騷入骨的風騷,把衣襟拉下一點,肩膀給我露一半出來——”
彈琵琶的姑娘咯咯一笑,果真把衣襟拉開了一些。
可那人還覺得不夠,親自上前,把那姑娘的衣衫往下拉,那姑娘一邊躲,一邊笑:“二孃,別扯啦,衣裳都給你扯掉了”
直到“二孃”給她拉的酥胸半露,這才收手,道:“我的心肝寶貝兒,你這胸脯長得珠圓玉潤,像一對活寶貝似地,遮著才是暴殄天物咧。”
“二孃”說著,還順勢在那一對白白的胸脯上捏了一把,捏的那姑娘一陣心神盪漾,嬌嗔不已。
花鳶睜開眼見了,搖搖頭,感嘆道:“果真是誨淫誨盜,傷風敗俗。”
她這話,倒也不是指責,尤其是對於眼前這個人來說,更像是一種稱讚,因為他就是“春意來”的老闆,人稱“誨淫誨盜沈二孃”。
“沈二孃”瞟了花鳶一點,也沒搭話,只看著小蓮,覺著她的模樣,還是不夠“浪”,就走到她身邊,示意她接著唱,不要停。
便是在小蓮唱的時候,他卻挑起小蓮的裙子,手摸了進去,也不知他做了何事,小蓮立即滿臉緋紅,眼神盪漾,身子軟得跟沒骨頭似的,還微微發顫,就這麼一邊顫著一邊唱,聲音變得飄飄飄忽,可小模樣果真“浪”了不少,看得人口乾舌燥,欲…火焚…身。
“沈二孃”這才滿意,抽回了手,在小蓮幽怨的眼神注目下,往她裙子上擦了擦手指。
“保持剛才那樣,你就一定能當上頭牌。”“沈二孃”無恥的笑著。
看到這一幕,連花鳶都都燥起來了,幸好她是一女的,若是男的只怕都受不了了吧。
“二孃,大才啊。”花鳶被折服了,正好一旁伺候的小姑娘捻來一顆杏仁給她,她卻不知怎麼想起剛才看到的手指,推拒了,自己另取了一顆,放進嘴裡嚼了。
“還好還好。”那人一臉謙虛的走過來,扯了扯寬大的衣襬入座,接著道:“花二爺,看樣子你等的人一時半會還不會來,要不要小可先找個小廝給你下下火?”
花鳶沒留神,給嗆了一下,接過小姑娘遞來的茶水,狠狠灌了幾口。
“或者你若是喜歡女的,也未嘗不可。”那人繼續擠擠眼,神神秘秘的道:“小可保證這事兒不會有人知道。
“沈二孃”自稱小可,是因為他實際上是個男子,“二孃”則是他的綽號,他是“春意來”的老闆,姓沈,名宮商,年約三十歲,五官尚可,身型消瘦,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聲色犬馬縱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