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實實在在的硬通貨啊。這些東西可怎麼計算?而且,我這店裡的首席工匠,一年的收入,不過才十二個普爾,普通的店員,幹一年不過才兩個普爾。就連我這個店鋪,也不過就值三萬個普爾罷了。如今這麼多的普爾讓他們磨製,那不就是考驗他們麼?
然而,老闆的臉上浮現的這絲煩惱,被李斌看見,李斌有些誤會了。李斌猛地想起,貨幣乃是一個國家制造的。居於一定的國家尊嚴性。這私自改變用途,會不會有些不好的麻煩?
李斌初來乍到的,可不想在這些小事上惹什麼不自在。
當即改口說道:“若是貴店有什麼不便。那就算了。我……”
“不麻煩,不麻煩。只是小店從來沒有接過這樣的生意。而且,普爾的材質也比較堅硬,更從來沒有人磨製過,實在是不好估算時間,所以有些不好回貴客的話。”武器店老闆連忙堆出滿臉的笑,搶著李斌的話頭說道。
好傢伙!如今李斌在老闆的眼裡,既是一個強者,又是一個錢多到沒譜的好客。老闆哪敢讓李斌覺得不滿意?
老闆心說:若是這主不滿意了。就算人家身份高,不跟我這一般人計較,他手下的哪個,為了討好一下,稍稍獻媚。估計我這小店也就完了。
此時,店老闆已經豁出去了:大不了所有的夥計打赤膊,我親自在現場看著。
老闆一幅烈士的面孔,更讓李斌遲疑,可這個老闆說得堅定,李斌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謹慎的確認道:“真的沒有什麼麻煩麼?有的話,都可以說出來。都好解決的。”
“沒有!絕對沒有。能為您服務,那是小店的榮幸。我這是高興啊。”說著,那老闆楞還是笑了幾聲。可是卻絕對沒有一開始的從容自若了。
“沒有就好。對了,這價錢怎麼算。回頭你報個價。我讓他們順便也給你帶來。”
李斌抓不住重點,只能得過且過了。反正老闆也說是沒麻煩了。而且,阿齊納也沒提醒自己。估計這裡隨意改變貨幣的用途,也不是什麼大罪過吧。可能也就跟中國古代把流通用的金銀,改成金銀首飾差不多吧?要不,古代也不會有金錢鏢了吧?
對金錢鏢缺乏直接觀念的李斌,倒是沒有想過,這金錢鏢,卻不是什麼用銅錢改制的貨色。
然而,此時那店老闆怎麼還敢收李斌得錢。店大欺客,可客大了,那也是照樣欺店的。如今李斌在店老闆的心目中,那就是一個大到不得了的客人。
故此,店老闆連忙應道:“貴客,這種小事,不過就是一個手工。您賞臉,那已經是小店的榮幸了。怎麼還能要您的錢。萬萬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笑話。做生意那有不要錢的。手工那也是錢啊。哪能不要的。”李斌表面很是隨意的回應道。
然而,李斌的心中,卻震驚無比。不過,這絕不是李斌對那個老闆的做法而感到震驚。雖然生在商品社會的李斌,對買東西花錢,那是覺得天經地義的,李斌很難想象一個生意人做生意竟然會不要錢。可這,最多也就讓李斌感到一些奇怪,而不會感到震驚。
可是!令李斌驚奇的是:李斌雖然是這樣想的,可李斌那外溢的精神,適才卻在偶然間,隨著那店老闆話語的加強,感覺到那個店老闆的頭部,發出了一股激烈的精神意志,那意志裡面飽含的資訊,與那店老闆話語中所表達的完全相符。這讓李斌本能的認為那個老闆沒有說謊,他是真心的不想要錢。
這讓奇怪的狀態,讓李斌極為震驚: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能感知他是怎麼想的?難道精神力還能導致他心通不成?或者說,這只是店老闆的真誠,讓我感到了錯覺?
“貴客。小店真不能要錢。光是一萬普爾磨下來的碎屑,那就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這小店都是受用不起的。哪還能找您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