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了。”她的視線七跳八跳地瞄瞄那個怪怪的男人。
“妙舞,你在看什麼?”她故意一問。
“他……是不是走錯門了?”但是他手中的提包是姑姑的如意袋呀!
“應該不是吧!他來探病。”她也挺無奈的,他非要跟。
“探病?!”胡妙舞用完好的另一隻手託著腮。
“我認識他嗎?”
“至少今天以前不認識。”胡蝶看了看倚牆而立的衛森。
“蝶姑姑,你發春了嗎?”這是學生物的人的習慣用詞。
“你怎麼和梅兒同聲同氣,不能換個詞兒?”不愧是蝴蝶谷養大的孩子。
“人家只想到這個嘛!難不成你要我用生物學名詞,交配呀!”胡妙舞說得很無辜。
衛森冷視一室的凌亂。“這裡發生戰爭了嗎?”
“不,是貓狗打架。”她俏皮的回道。
微風一揚,像倒帶的畫面,地面上碎掉的花花草草和玻璃一塊塊地往上飄,回覆原來的姿態,不見一絲裂痕。
病房內整潔如新,似乎不曾雜亂過,花瓶內的水清澈可透光,一抹微小白光在胡蝶指尖跳躍。
第六章
“小舞,小舞,今天有你愛吃的青江菜和綠豌豆……咦,我該不會走錯房吧?”
滿頭露水的韋長風倒回去瞄瞄病房號碼,原本的興致勃勃變成狐疑的神色,一再對照半躺在床上看書的身影和門板上的數字。
不會吧!他才回去洗個澡,睡個覺,買個早餐回來而已,怎麼世界變化這麼大?
走近一瞧是個少見的美人兒,若是往常他必發動舌蓮花的獵豔手法,誓要把此等絕色弄上床,趾高氣昂地四處炫耀。
可奇得很,自從遇上妙舞以後,再美再媚的女人脫光衣服也引不起他一絲絲波動,好像入定的僧侶視若無睹。
“為了你的小命著想,我建議你退後兩步。”這是肺腑之言。
她不殺生,也不希望有人因她而亡。
不聽話的韋長風不退反進。“你是誰?”
“胡蝶。”
蝴蝶?
“你在這裡幹什麼?”
“你說呢?”這書挺有趣,基因可以複製?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
“等人。”
在病床上等人?多奇怪的邏輯。
“美人兒在等誰呀!我可以效勞嗎?”
“等我。”
“喔!等你……”他突地往後跳。
“你……你……你打哪來呀!”像鬼一樣無聲無息。
“廁所。”
“我說衛大總裁,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懂不懂?”莫名其妙的躲在廁所嚇人。
咦!不對,他不是去了蝴蝶谷,怎會出現在醫院的……,廁所,一個古怪的地方。
“垂涎別人的女人會死得更快,沒人教過你嗎?”該死的色胚子。
“我哪有垂涎……”韋長風驀然覺得不對勁,比比床上的美人。“她是你的……”
“女人。”
“我沒同意,是他自行決定。”頭未抬,胡蝶浸淫在書中世界。
“蝶兒,看你的書。”
她微微地挑挑眉,不署一語。
“喂!兄弟,你該不會真從蝴蝶谷找來一隻蝴蝶吧?”他玩笑地打趣。
“她的確來自蝴蝶谷。”看著她,衛森冷肅的眼盈滿柔意。
“嗄?!你可別耍我。”詫愕的韋長風有一絲怔色。
衛森迷戀地凝望佳人專注的側面。“我找到夢中瞳眸的主人,就是她。”
“藍秋灩怎麼辦?”他脫口而出,來不及考量跟前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