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哎呀”一聲,柳亞男向後跌倒在草地上。未等她緩過神來,這隻狗又撲過來。我眼疾手快,一把拉起柳亞男的胳膊,又一腳把狗踢到了一邊。這小傢伙朝我狂吠了幾聲,隨後拖著大肚子,悲憤的跑了。
柳亞男趴在我懷裡,驚魂未定。
“你怎麼樣?”我伸手去幫她揉捏剛才拉緊的胳膊。豈料我的手剛觸到她的胳臂,她的眉頭就猛地緊鎖起來,隨之又發出一聲痛苦的驚呼。
我掀開她的袖子一看,立刻驚呆了。原來,她的胳膊上已經是傷痕累累,白皙的面板上佈滿了青青紫紫的淤血,還有一些沾著血絲的傷疤。
我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問:“這是誰幹的?”
“沒……沒什麼,是摔的。”柳亞男低下頭,支吾道。
“是不是他?是不是高陽那小子?”我的聲音近乎咆哮。
“不關你的事兒!”
“你不說,我現在就去問他。”我邁開了腳步。
柳亞男見狀,迅速上前拽住了我的胳膊,然後眼淚就“撲簌撲簌”地滾落下來。我憐惜地把她緊緊摟在懷裡,彷彿一瞬間就明白了許多問題,具體我也說不清楚,但至少我明白了,她現在的生活是不快樂的。
晚飯後,我去找高陽,他的手機沒有開。梁一給我寫了一個地址。
我坐了兩路公交車,費勁周折,終於在一個小衚衕裡找到了地址上所寫的那個位置。望著佈滿鐵鏽的大紅門,我的手在空中忽然懸住了,心想,等見到了高陽我該說些什麼呢?難道跟他去拼命不成?這關我哈事兒呢?人家小兩口鬧鬧彆扭,我瞎忙活什麼呀?
正在這時,門開了。一個白色的影子隨之踉蹌了一下。
“嚇死我了,你是誰呢?”影子不耐煩的嚷嚷著,竟然還是個小白臉。
我以為是走錯了地方,連忙用試探性地口吻問道:“請問,高陽住這兒嗎?”
“你是他什麼人?”小白臉的表情略顯緊張。
“同學。”
“哦,那進來吧。”他立即把我讓了進去,又說,“高陽還在裡屋睡覺呢!”
“你和他什麼關係?”一想起高陽是同性戀的傳聞,我也頓起疑心。
“我……我們是朋友。”
“是男朋友吧?”
“嗯!”小白臉靦腆的一笑,居然臉紅了。我頓時感覺渾身不是個滋味,看來尹明明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了。
“哎呀,真是稀客來了!”高陽從院子裡的某一個房間裡鑽了出來,他光著脊樑,套著個大褲衩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知道我找你做什麼嗎?”我鼓足勇氣說。
“不會是興師問罪吧?”
“猜對了,瞧瞧你都做的啥逼事兒?還學人家張國容和梁朝偉,你以為這裡是阿根廷的小旅館啊?玩什麼不好,玩同性戀,扮頹廢……”我嘲諷道。
高陽的臉蛋轉眼間憋的通紅,他光明正大地對我說:“請你不要侮辱我們同志間偉大的愛情,你知道嗎?
中國近年來的一些調查表明,大學男生中有過同性戀行為的佔16。6%……“”哦,是嗎?還真看不出來你挺會趕潮流的?“
“……在4000年以前,古埃及人把男性之間的性愛行為看作神聖地事情。傳說中認為,霍祿士和塞特這兩位大神有過這種行為。”說著,高陽還朝小白臉會意的點點頭。
“說完了嗎?”我有點兒不耐煩了。
“完了。”
我清了下嗓子,說:“就算你有千萬個理由去搞同性戀,你對得起柳亞男嗎?你尊重過她的感覺嗎?她哪一點兒比不上你的那位同志?”
“這個問題是我的私人問題,你這樣問我,合適嗎?而且我已經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