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傅羅為什麼會有佛家的法術和內力。倒是傅羅最後憋不住了,問雲笙,“雲笙,你就不奇怪我為什麼會一些佛家的法術嗎?”
雲笙抿抿嘴,低聲說:“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我都不會覺得奇怪。”那樣子就像很瞭解傅羅似的。
傅羅臉紅,端起桌子上地碗,一口氣把苦苦的湯藥都餵給雲笙喝,然後故意惡狠狠地。“雲笙,別以為說俏皮話就不算犯戒。”不犯戒我也讓你吃到苦頭。
雲笙苦笑,“這麼一看,可不是嘛!”
傅羅撇嘴,“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人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現在可是在我地手上。”說這話的時候,口氣像強盜。
傅羅在床邊咧嘴笑。
雲笙問,“在想什麼?”
傅羅說:“在想你剛醒來的時候,這麼一算已經過了好長時間了。”是啊。好長時間了,從在綵衣那裡回來。去客棧到那和她有幾分想象的藍衣少女,尋找大師兄,治療雲笙,開了醫館。又搬到都城來……
現在雲笙的傷已經大好,可是大師兄還是沒有下落。
屋裡的燈點燃了,杜飛讓丫鬟捧來一些賬目。
燈影綽約下,傅羅抬頭。發現雲笙正在看著她。
如此熟悉的目光,溫馨的斗室,有種錯覺。
傅羅咳嗽一聲,想轉頭去看賬目。還是雲笙說:“給我梳梳頭吧!”傅羅不在地這幾天,雲笙的頭髮大概都是散著的,傅羅拿了梳子過去,繞到雲笙身後扶著他的身子,開始一點點地梳理,這時候的雲笙極為安靜,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事情。
傅羅說:“還沒有問過你,到底是不是聽到我吹笛子的聲音醒來的。”總覺得是巧合,她那種刺耳地狼音哪裡能入耳。
“開始是斷斷續續的奇怪聲音。”
那是現代的流行歌曲,小說裡的情節果然是燒烤用的————雷得外焦裡嫩。
“後來是刺耳的聲音,辨別一下是笛音。”
咽,雲笙,你就會說大實話。“雲笙,你確定不是被奇怪的聲音吵醒的?”
雲笙地肩膀顫動了幾下,輕笑完了,靜了一會兒,“我記得我答應過別人一件事,所以就醒來了。”
傅羅吞了一口吐沫,“答應了別人什麼?”
雲笙只是笑,不說話。
傅羅扯了一根自己頭上的髮帶,然後綁在雲笙的髮梢,又扶著雲笙躺好,這才從床上跳下來,指著桌子上的賬本,“雲笙,你看看支撐一個小家多不容易,你要早點好了幫幫我。”雖然是開玩笑地話,可也是她的心裡話。
明明用佛法續接雲笙的經脈很成功,可是雲笙的手腳依舊不能動。
到底是什麼原因,傅羅一直沒有搞清楚。
老先生都說,按道理雲笙應該可以下地走路了。
傅羅搖搖頭,直接坐在桌前看那些繁雜的東西。想她開雲館的時候,因為是專門看被妖怪攻擊的傷口,是獨一份,所以才會那麼容易就混的風生水起。
在妖界,醫術好的郎中不再少數,她想再混出些名堂就真的不容易了,做了好多藥,求藥鋪代賣,每一次都要看銷售情況,然後總結經驗。現在又開始應各個藥鋪的需要做一些藥丸,抄方子改方子繁繁雜雜,她的毛筆字寫的又不好,所以在諸多事當中她最討厭做這一項。
剪了一截燈芯,傅羅回頭,“雲笙,這樣的日子辛苦你了。”雲笙是太子以他的身份哪裡過過這樣平凡的生活。
“我們以前又不是沒有過過這樣的日子。”
什麼?
兩個人都愣住了。
彷彿時光漂移,傅羅已經被迷惑了。“雲笙,你剛才說什麼……”
雲笙閉了一下眼睛,笑著,在傅羅的眼皮底下慢慢抬起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