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卓玉。沒事,沒事,一定會沒事的,她接住了。屬於她的幸福她握在手裡了,再也不讓它消失。
上天應該是公平的。公平的,公平的。
她不敢低頭去看,怕是跟那個夢一樣,一看就靈驗了。她匆匆忙忙地說,“我以前做了一個夢。那個夢我說出來了就一定不會實現。對吧對吧。”握起他修長的手,在一滴眼淚落下來地時候還是忍不住低頭看過去。
蒼白的臉,眼睛緊緊地閉著,睫毛努力在嗡動卻怎麼也睜不開似的。
不行,不行,不能這樣發展下去。
不行,不行,她分明已經在他身邊,不該這樣的,她的眼睛死死地看著他,身體將他圍地緊緊的,手摸著他的臉,全心全意地凝望,不停地將身體裡地靈力輸入他地身體。
可是找不到進口。
她在尋找進口,她被關在了緊閉的房間裡,房間在縮小,她困在其中。
不要。不要。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他似乎在努力地忍著,可是血還是從嘴角流出來,傅羅不停地將他嘴角地血跡擦去,手指按在那裡,似乎就能將血流擋住似的。
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做不到,她握緊了手掌,如果要離開,讓她先走,她受不了她要做個逃兵,她承受不住。
她的手卻被按住了。被緊緊地握著,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被血染紅的嘴唇終於張開,“你答應我的。”美麗的胸膛猛地起伏,悶悶地聲音過後打量地血湧了出來。
和夢中的一樣。她以為那夢不會實現,當夢醒的時候她明明鬆了一口氣。
可沒想到真的會經歷。
大師兄,別跟她開玩笑。這個夢她能不能再醒過來。
緊緊地把他抱在懷裡,誰也搶不走,他在她懷裡,所以她沒有失去,還跟以前一樣,沒有失去。
她的懷抱越來越緊。
緊的就像握住沙子的手。她閉上眼睛不敢去看,她恨不得自己馬上沉入睡夢中,再醒過來的時候,卓玉還在教君霖寫字。
她這一次會奔上去緊緊抱住他,告訴他這個可怕的夢。
“都是夢,都是夢。”她已經癲狂。
終於有人來拉扯她,“傅羅,傅羅,卓玉已經死了,不在了。”
“胡說。”她歇斯底里地呼喊,低下頭再尋找,懷裡已經空空如也,只有手指上還有鮮紅的血跡,她的眼睛被這灘血映紅了,她猛地站起來,推開來阻撓她的人。
她的臉上再也不是那種茫然的神色,變得像是地獄裡的厲鬼,嘴角掛著陰冷的笑容,眼睛就像一把剝人皮的刀子,沒有人再能擋住她。
既然是個夢,那就殺更多的人,看看血流成河之後這個夢會不會醒過來。
她拿起地上的鳳劍,左手鳳右手凰,踩著無數神佛的身體。
反正死掉之後都會不見,她倒要看看這個世界會不會只剩下她一個人。
每抓住一個神仙,她都會平靜地問,“他哪去了?”不顧法術打在她身上,她的劍透入他們的身體。
力量在一點點地離開身體。這樣多好,可以感覺到夢要醒來了,離他越來越近,她要從這裡掙脫出去。
雖然神佛已經抱定注意不捲入這場戰爭,可是看到這個場面也忍不住站出來。
傅羅“咯咯”直笑,“你們的慈悲心腸呢?慈悲心腸哪裡去了?”
那神佛唸了一句梵語道:“石光石嗔已經將因緣鏡拿給他看,讓他看執著下去的結果,他仍不悔改落得這種下場,怨不得別人。”
傅羅冷笑一聲,“因緣鏡呢,拿給我,讓我看看我是什麼下場你們又是什麼下場。”
傅羅身上已經全都是鮮紅的血,長髮早就披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