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雖然自己沒在家,豆腐坊的生意還照常進行著。
古水鎮開發後,慢慢變成了旅遊勝地,鎮郊萬畝的花田,是遠近聞名的拍攝婚紗照的地方,
少軍的荷風照相館,早己更名為荷風精品影樓,在鎮上一南一北開了兩家,生意火爆的不行。來玩的人多了,飯館就多了,旅店也多了,小商店也多了,總之,古水鎮的發展,在富錦縣的所轄鄉鎮之中,是首屈一指的。
喜多的豆腐坊這半年裡,生意因為大環境的良性迴圈,也變得特別好。古水鎮大大小小的飯店飯館,都有一道家常喜豆腐,很多來遊玩的遊客,都指名要點這道菜。喜多的豆腐店,幾乎是從早忙到晚,供不應求。
早先沒去縣一中上學的時候,王子儒就已經幫喜多註冊好了商標,上次他帶了些喜豆腐乾回臺灣,反響不錯,還商量喜多將喜豆腐乾販到臺灣去賣。可現有的小作坊,遠遠滿足不了供貨的需要。喜多仔細地考慮了一番,現在手裡差不多有二十多萬了,既然前景這麼好,不妨將作坊再擴大些,目前作坊裡算朱嬸趙嬸有七個人做豆腐賣豆腐,過完年就得要增加人手,還得要再買塊地蓋幾間房子才行。
心裡拿定了主意,等著王子儒過完年從臺灣回來後,再和他商量下。
外面的雪越來越大了,屋裡燒的暖烘烘的,眼看快要中午了,卓君怎麼還沒回來,喜多透過窗子向外張望著。
趙嬸端上來一盤剛炒出鍋的瓜子,香噴噴的,喜多抓起一把,笑嘻嘻地趙嬸閒嘮著。趙嬸是個包打聽,東家長西家短的知道的可多了,見喜多願意和她聊天,心裡不知有多高興,嘴巴倒豆子一般把這半年古水鎮的大事小情說了個遍。
喜多心裡惦記著一個人,向趙嬸問著:“金梅梅家現在怎麼樣了?”
趙嬸一拍大腿,吐沫都噴出來了,眉飛色舞地說著:“你說那金大頭不幹好事,可不就有報應了?!”
喜多一怔:“他家怎麼了?梅梅還好嗎?”
趙嬸湊過來,壓低了聲音說道:“金大頭蹲號子以後,他家生意可不如從前了,家裡全靠著他老婆撐著呢,那個二缺因為金大頭給連累了,也坐了班房,他老婆娘家人說再不認小梅子她媽了呢,唉,孤兒寡母的,又沒孃家接濟著,日子可不好過。”
喜多一聽,心都沉了下去。心裡算了算,梅梅明年九月份也該考初中了,照她的成績,恐怕也只能在鎮上念中學了。因為金永順的事,她和梅梅已經很久沒來往了,但她一直記得與梅梅同桌時,她對自己的友善和熱情,心裡嘆了口氣,過年時去看看她吧,金永順是金永順,梅梅還是當初那個梅梅。
院裡漫天飄揚的雪花裡,走進來個雪人,卓君頂著一頭一身的雪推門進來了。
趙嬸急忙下炕,找了個掃炕的笤帚急急地幫她找著雪。
卓君的小臉凍的像紅蘋果一樣,兩隻眼睛也紅紅的,睫毛上也掛了一圈霜花。喜多和趙嬸都吃驚地看著她,趙嬸一邊掃一邊笑著:“這丫頭是躲在哪個雪窟窿裡了?怎麼積了這麼一身的雪。”
卓君只是靜靜地任她掃著,也不說話。
喜多盤腿坐在炕上,招呼著她坐上來暖和暖和。卓君慢慢走過來,鞋也不脫,直接往炕上一倒,閉上眼睛。
喜多心裡猜出了幾分來,讓趙嬸幫卓君整碗薑湯驅驅寒,伸過手來,幫她把大衣脫了。
卓君看著喜多,一直沒有說話。
喜多看著卓君,什麼也沒有問。
後來的日子裡,卓君哪都沒去,消消停停地呆在房間裡複習作業,也很少說話,中午小務端著一大碗麵條敲開了門,卓君接過麵條,也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謝謝,隨手又關上了房門。
轉眼到了小年這一天,一大早,天氣放的晌晴,雪後的天湛藍湛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