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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元師弟，你為了這個妖女，不惜背叛宗小名譽掃地，不惜功法停滯、修為不漲，原本你可以是一名大乘期高僧，如今卻在此送命！早知今rì，悔不當初！”涅空大師仰天長嘆，兩滴清淚，從其眼角滑落。
“後悔？不，師弟從未後悔，與月娘在一起的rì子，是涅元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無相說著，艱難的伸出手掌，輕輕為月娘擦去眼淚，柔聲說道：“月娘不哭，你每rì都要問為夫的問題，今rì還沒有問，為夫還想再回答一次。”
月娘勉強停止了抽泣，偎依在無相浸染鮮血的胸口前，說道：“夫君，你疼不疼我？”
“疼啊！”無相微笑。
“有多疼？”月娘抬起無相的手掌，放在自己臉上輕輕唐挲。
“很疼，很疼，…”無相無限眷戀的看了一眼胸前的月娘，露出滿足的微笑，聲音越來越低，最終閉上了雙目。
“師弟！”“師兄！”
大明寺的三大神僧，哀呼一聲，饒是這些神僧已經是世外高人，等閒難以動了xìng情，此時也是悲痛之極。就連對月娘恨之入骨的疤臉僧人涅明，也是雙目含淚。
涅明喃喃說道：“師兄，涅明將傷疤留在臉上，一直未曾消去，並非心中滿懷怨氣，而是希望有朝一rì，師兄能迴歸宗門，等師兄迴歸宗門的時候，再將疤痕抹去！”
“如今師兄仙去，涅明這道疤痕，已經沒有意義！”說著，他伸手在臉上一抹，一片梵光閃爍下，臉上的疤痕，消失的無影無蹤。
趙地見到這一幕，心中也是頗為觸動。雖然他與無sè無相接觸很少，但從雙方僅有的一次交易條件便可以看出，無相乃是用情至深之人，想不到一代佛門神僧，竟然會是這個結局。
圍觀的眾人也是唏噓不已，但大戰之中，死傷的又何止無相一人，自然也有其他修士，正在為親人、同族、同門的隕落，而傷心不已。
涅空大師畢竟是佛門高人，雖然痛失情同手足的師弟，但留下幾滴清淚後，便點了點頭，將情緒重新收拾。
月娘一直靜靜的躺在無相的懷中，不知何時，她已經停止了哭泣，臉上漸漸的浮現出一絲絲安詳寧靜的笑容。
“夫君，黃泉路上不要走遠，月娘這就與你同行！即便在yīn曹地府，我二人也永不分離。”月娘摘下面紗，輕輕的搭在無相臉上，輕聲細語，正如一對恩愛情侶，在月下相依相偎、情語綿綿。
月娘捋下面紗的一瞬間，不少人都是心中驚呼一聲。
這名心月狐族妖修的右半邊臉龐，容貌極美，堪稱舉世無雙，即便在趙地看來，也與雲夢璃不分伯仲，只是比雲夢璃更多了一些狐女獨有的嫵媚。
然而，在她的左側臉頰上，卻有兩處明顯的指印，呈紫黑之sè，顯得分外猙獰。
這種指印，與普通的疤痕不同，居然連合體期的高階修士，都無法將其抹去。
“大力金剛印！”大明寺三大神僧都是微微一愣，他們一眼就能看出，這正是五大神僧中涅法大師的獨門神通。
將往事在心中一過，涅空大師頓時猜到了七七八八。當年，涅法為了讓師弟涅元不再被月娘迷惑，不惜施展神通，毀去月娘的美sè；然而涅元卻根本不為所動，繼續與月娘交好。後來涅法甚至對月娘動了殺心，但被涅元救下，並反殺了涅法。
看到這佛門手印，涅空心中的悲痛往事再起，他明知道月娘即將自盡，卻出於各種原因，沒有阻攔。
五大神僧，已失其二，死者已去，生者猶悲！
“不可！”趙地大喝一聲，左目一眨，頓時通紅如血，並shè出一片淡淡的紅光，將月娘的施法動作打斷。
“夫人節哀，趙某答應過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