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才是厲害的。”
沈淳見他還有精神說笑,方才放下心,吩咐伺候的人道:“都仔細些,慄兒若有什麼不虞,本侯只管找你們算賬!”
沈慄能把沈淳撈回來,對整個侯府都是有功的,就是沈淳不說,也沒人敢怠慢他。眾人見沈淳又鄭重囑咐,自是恭敬應下。
沈慄道:“父親何必在意這個,兒子如今好多了。倒是父親,雖不見傷,到底也在牢中搓磨了多天,怎麼不去好好休息?況這些天府中一定有事須父親處理,且不必在兒子這裡耽擱功夫。”
沈淳自是疲乏的,見沈慄還好,便道:“也罷。只是你要小心傷口,若有不適,一定要速速告知李先生。”方才去了。
顏姨娘送了沈淳回來,沈慄見她臉上似乎有些不愉,便問她。
顏姨娘原本不想對著沈慄抱怨,耐不住沈慄執意要問,只好道:“我的兒,你猜,前兒偷偷放三夫人出來到延齡院去鬧的是誰?”
沈慄笑道:“管他是誰,只要不關咱們娘倆兒的事就好。”
顏姨娘撇嘴道:“是林氏!”
“什麼?”沈慄驚奇道:“她是有多想不開?大兄若有個三長兩短,母親能饒她?就算她是祖母的外甥女,母親還有個戶部侍郎的父親呢!”
顏姨娘揚了揚手帕,笑道:“這位主兒,說她精吧,她又蠢的要死,說她傻呢,她還有些小算盤。”
顏姨娘壓低聲音悄聲道:“聽說要給你填個兄弟了。”
沈慄方才恍然。
顏姨娘撇嘴道:“她倒打算得好,你父親當時出了事,你大兄再不好了。她肚子裡那個可不就就金貴了。”
沈慄搖頭道:“父親若真入罪,祖母就更不可能為個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與母親翻臉了,好歹後面站著個侍郎府呢。咱們家敗了,說不得到時候還要倚仗這個親家呢。一個不知進退的外甥女和咱們府的前程相比,祖母還用選嗎?說不定還會來個去母留子。”
顏姨娘本來擔心林姨娘因這個孩子張狂起來,見沈慄這樣說,方才轉憂為喜道:“就知道她不是好作,有個這樣不省心的媽,就是個男孩又怎樣。”
沈慄安慰她道:“姨娘無需擔憂,父親是什麼脾性?能容忍林姨娘這樣!”
又輕聲道:“說句不得體的話,這時間趕的好。兒子如今撈父親回來,正是得臉的時候,母親為父親平安自是高興,可為著大兄打算心裡也未必全然喜歡。如今且讓林姨娘作去,叫母親看著她比注意我好。”
顏姨娘笑道:“聽你這樣一說,這林姨娘倒是為了給咱們幫忙似的。”
遂拋下不提。
沒過兩天,果然聽說林姨娘被禁足。六姑娘沈丹舒苦苦求情也無用。
如今萬事初定,一件大事被提上侯府日程:休棄三夫人!
沈府是真忍不下了。
三夫人身後站著何府,當初人都道她嫁的低了。如今要把她休回家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沈慄能做出告御狀的事,最重要的是他還告贏了,故此府中也不把他當小孩子看。再者沈淳本就著意培養他,如今他的傷雖然還未全好,行動卻也無虞,府中商量大事,便也叫他去。
沈慄到了何雲堂中,見田氏、王氏及各房的正頭媳婦都在,沈淳三兄弟坐在一旁,世子這兩日身體見好,也歪一邊,沈楓作為他那一房的長子,家裡要休他的繼母,也叫他過來旁聽。
各人見了禮,方才開啟話題。
田氏道:“何氏做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我是決不能容忍家中有這樣的媳婦的。”
說罷,轉頭去看王氏。
王氏平靜道:“你看我做什麼,你忍不了,難道我就忍得了?不叫她,我的涵兒怎麼會死!”
沈涵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