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代一千多年見識的穿越者,陳應良當然能夠看得出隋軍接連慘敗的關鍵原因,也知道有什麼辦法解決這個關鍵問題,用上了一千多年後那支逆天軍隊計程車氣鼓舞手段,告訴了麾下隋軍將士為了什麼而戰,戰勝之後能獲得什麼,又用各種手段大大加強了麾下隊伍的凝聚力和求勝心,來自隋軍各隊的報****將士自然就有了脫胎換骨的表現,正常甚至超常發揮出裝備與訓練的優勢,裝備簡陋又訓練不足的叛軍士兵自然也就不是了報**士兵的對手。
傾洩的暴雨嚴重干擾了交戰雙方的視線,也給初上戰場的報**隊伍製造出了巨大優勢,因為報****將士人人身披醒目白袍,既容易辨別敵我,也可以輕鬆尾隨大隊行動,將領士兵只管跟著大隊衝就錯不了,始終可以保持集體作戰的優勢。與之相反的是,叛軍隊伍的指揮卻陷入了徹底的混亂,叛軍主將楊萬碩雖然有著實戰經驗,指揮過一些軍隊戰鬥,可是在這樣的暴雨中,楊萬碩卻是連十步之外就很難看清,壓根就看不清自己麾下的團隊所在,甚至就連報**即將把他的隊伍生生切成兩截都不知道,根本無法運用包抄攔截攻擊側翼等等戰場戰術,急得直跳腳,可是又無可奈何。
樊子蓋也在洛陽城牆上急得直跳腳,距離本來就遠,又被暴雨阻隔了視線,甚至就連喊殺聲都被接連炸響的驚雷和暴雨聲音掩蓋,讓樊子蓋根本就不知道戰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急得直接踢翻了為自己打傘的禁軍士兵,可同樣也是無可奈何。
身體不好的皇甫無逸被親兵硬架進了城樓避雨,許多東都文武官員都跟了進去,只有裴弘策和元文都等少數人留在城牆上陪伴樊子蓋,看到劉長恭率領的後軍還在沒有出城,全身被雨水澆得精溼的裴弘策心急如焚,湊到了樊子蓋的旁邊建議道:“樊留守,應該讓劉長恭的隊伍上去接應,起碼讓我們知道戰場上的情況!”
雨聲太大,裴弘策大聲說了兩遍才讓樊子蓋聽到,樊子蓋派人下城傳令時,躲在城門甬道里避雨的劉長恭派人答覆,說是暴雨太大,引入了洛水活水的護城河水勢猛漲,已經淹沒了過河橋樑,現在出擊太過危險,請樊子蓋決定是否冒險渡河。
看了看水勢滔滔的護城河,樊子蓋也明白劉長恭的請示並不完全是膽怯作戰,猶豫了片刻後,樊子蓋咬牙傳令道:“告訴劉長恭,暫不過河,等雨停了再說。”
“樊留守,那陳應良率領的報**怎麼辦?”裴弘策大驚問道。
“你侄子的麾下,只有兩個團四百人,劉長恭的麾下卻有三千守城主力,孰輕孰重?”樊子蓋反問。
裴弘策默然無語,只得暗暗為兩次救過自己小命的侄子祈禱,不求他能勝利,只求這個侄子能夠活著回來——反正誰也沒有想到報**的首次出戰會遭遇這樣的暴雨,就算報**全軍覆沒,裴弘策為侄子的小命求情時,在樊子蓋的面前也有藉口可用。
裴弘策在為侄子陳應良暗暗祈禱祝願時,陳應良也開始發現情況不對了,因為報**再往前衝時,前方竟然已經再沒有一個敵人了。仔細確認了這一情況,陳應良才萬分驚喜的斷定,自軍已經把叛軍隊伍生生的衝成了兩截了!但陳應良並不肯滿足,立即命令報****將士停步整隊,然後掉頭再次衝向了暴雨中的敵人。
為了儘可能的殺散敵人,陳應良這次選擇了衝擊來路的右翼,也恰好不是叛軍主將楊萬碩所在的位置,看到如狼似虎的報**竟然掉頭殺來,早已經是心驚膽裂的叛軍隊伍更是魂飛魄散,兼之又群龍無首,頓時就大呼小叫的一鬨而散,扔下了武器盔甲抱頭逃命者不計其數,甚至還出現了跪地投降的情況,口中慘叫不斷,“白袍兵又來了!白袍兵又來了!”
白袍兵!
也不知道是那一名叛軍士兵帶頭喊出了這個響噹噹的名字,總之這個響噹噹的名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