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後來才加入我的隊伍的,不知道我起家時的艱難,也不知道我費了多少力氣和錢糧,才組建起這兩千鐵甲軍,他們是我的命根子,必須善用。”
毛文深瞠目結舌,半晌才無力的垂下了腦袋,暗道:“鼠目寸光!我們唯一的速勝機會,已經被你這個蠢貨葬送了。錯過了這個機會,我們就只能是和王世充繼續對耗了。”
與此同時,王世充也終於得知了右翼戰場上的賊軍重步兵全是假貨的訊息,聽到這個報告,重步兵預備隊已經用光的王世充差點沒昏過去,立即就歇斯底里的瘋狂大吼,“馬上給王仁則傳令,讓這個蠢貨帶著重步兵回援左翼!回援左翼!快!快!馬上!快————!”
火急火燎帶著重步兵隊從右翼回援到左翼戰場上的王仁則隊伍,險之又險的迎住了李子通突然投入左翼戰場的重步兵隊伍,毛文深調虎離山與實則實之的連環妙計也頓時宣告破產,戰場局勢重新陷入均衡,李子通懊悔慘叫的同時,王世充則大大擦了一把冷汗——如果李子通提前一柱香時間讓重步兵加入戰場,那王世充的左翼戰場很可能就已經徹底崩潰了,到時候還肯定會引起連鎖反應,導致正面戰場也徹底崩潰,江都軍賴以容身的淮水營地也就不復存在,王世充本人能不能活著逃過淮河,到時候都將是一個大問題!
暗自慶幸了自己的運氣還算不錯,碰上敵人指揮官突然腦袋進水,王世充抖了抖已經被冷汗浸逃的裡衣,心中暗道:“看來消耗戰已經不可避免了,三哥那邊一時半會還趕不到戰場,老夫這兩萬嫡系到底還能保留多少,就看陳應良那個小賊什麼時候出兵了。但願蒼天繼續保佑老夫,讓陳應良小賊良心發現,趕緊南下來接應我!”
祈禱完了,王世充頭一次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生出後悔念頭,又暗罵道:“操他孃的,早知道陳應良這個小賊這麼狡詐,老夫當初就不應該北渡淮河搶功勞!”指揮,杜伏威的旗陣距離戰場較近,在旗陣下集結的上募兵自然也距離戰場較近,出擊後也首先與江都軍的重步兵交上了手,率先展開鋼鐵與鋼鐵之間的碰撞,鐵與血的生死廝殺。而李子通的重步兵距離雖然較遠,卻也很快就趕到了右翼戰場上,與王世惲、王仁則父子的隊伍展開較量,然而也是到了右翼激戰展開了一段時間後,王世惲父子才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發現,對面的賊軍重步兵衣服雖然看似臃腫沉重下藏鐵甲,但劃開或者砍開之後,裡面塞的竟然全都是稻草和蘆花!
王世惲父子發現這個奧秘的同時,毛文深也已經悄悄回到了李子通的旗陣中,向李子通微笑說道:“大王,成了,官軍的重步兵,不是被杜伏威的上募纏住,就是被我們騙到右翼戰場了。”
“先生果然妙計。”李子通笑得十分開心,低聲說道:“是現在動手,還是再等一等,等杜伏威和官軍多消耗一些?”
“大王,不能等。”毛文深趕緊答道:“這是千載難逢的破敵良機,必須立即投入我們的精銳,一舉破敵。不然的話,官軍那邊一旦發現中計,及時掉過頭來,我們也許就會前功盡棄,把奇襲戰打成消耗戰。”
決定勝負的時刻已經到來,掌握勝負關鍵的李子通卻在這關鍵時刻猶豫了,遲疑了片刻後,李子通竟然說道:“再等等,等杜伏威和王世充老賊多消耗一些,然後我們再動手不遲。”
“大王,不能等啊!”毛文深臉色都變了,趕緊說道:“大王,必須馬上出手,必須馬上動手啊!官軍一旦反應過來,學生之前的種種佈置就要前功盡棄了!”
“沒事,再等等。”李子通還是堅決搖頭,還慢條斯理的說道:“文深,你是後來才加入我的隊伍的,不知道我起家時的艱難,也不知道我費了多少力氣和錢糧,才組建起這兩千鐵甲軍,他們是我的命根子,必須善用。”
毛文深瞠目結舌,半晌才無力的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