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的主意,可是又和陳應良不同,王世充在信義這方面名聲實在是太臭了,簡直算得上是頂風臭十里,通玄寺大佛前當著天下人立誓投降不殺,結果卻把三萬多降兵全部活埋!這樣的醜事幹了出來,還幹得這麼的轟轟烈烈,杜伏威和李子通就算是腦癱痴呆兒也不會相信王世充的任何一句話了,沒有這個前提條件,王世充又拿什麼取信於敵,乘機用計挑撥離間?
“何不讓陳應良小賊出面用計離間?”
絞盡腦汁之下,王世充突然想出了一個十分天才也確實可行的主意,頓時拍案說道:“老夫鑽牛角尖了!為什麼就沒想過利用陳應良小賊出面挑撥離間?使杜李二賊互相猜疑,甚至反目成仇,互相火併!”
“讓陳應良小賊出面離間?”旁邊基本上由王氏家族成員組成的江都軍文武重臣面面相覷。
“對!讓陳應良小賊出面用離間計!”王世充激動得乾脆站了起來,大聲說道:“陳應良這小賊雖然奸詐卑鄙,忘恩負義!但是他擅於掩飾,擅長以虛偽面目示人,在民間名聲極好,上次他招降了亂賊苗海潮後,苗海潮不僅沒有被處死,還飛黃騰達進了左御衛擔任折衝郎將,有這樣的先例在前,陳應良小賊出面與亂賊聯絡,當然很容易就能取得亂賊的信任,再乘機施計離間,使杜伏威與李子通反目成仇,為我們創造一戰而勝的有利戰機!”
“叔父,陳應良那個小賊奸詐無恥,陰險卑鄙,會幫我們這個忙嗎?”王仁則擔心的問道。
“別的忙他可能不會幫,但這個忙他應該會幫。”王世充答道:“幫我們離間杜李二賊,他用不著損失一兵一卒,還可以在我們擊破了杜李二賊後出手輕鬆揀便宜,這麼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他應該不會錯過。”
王仁則等王氏家族成員一聽大喜,趕緊催促王世充依計行事,免得天天被迫和賊軍隊伍打消耗戰,王世充也沒猶豫,一邊盤算著如何用計離間,一邊親自提筆寫信,但是隻寫得一個開頭,王世充心中一動,卻又放下了毛筆,皺眉說道:“不行,我不能給小賊寫信。”
“為什麼?”王家眾人都是一楞,忙問道:“難道此計行不通?”
“不是此計行不通,我可以肯定此計可行,我只是擔心陳應良小賊會乘機玩花樣。”王世充眉頭皺得更緊,以己度人的分析道:“上次我假稱招降,用使者陰了他陳小賊,陳小賊雖然沒有追究,但心裡肯定還在記恨,這次難保不會乘機報復,如果真是這樣的,那我們的麻煩就只會更大了。”
“可是父親,你剛才說過,我們這麼做,對他有利啊?”王世充的大兒子王玄應驚訝問道。
“但是讓我們和賊軍打得兩敗俱傷,對他更有利!到時候不僅功勞戰利品全是他的,我們也將遭到重創,再也沒有力量威脅報復於他!”
王世充惡狠狠的回答,又表情陰冷的說道:“如果我和他陳應良小賊處境掉轉,陳應良寫信請我用離間計,我一定會馬上把陳小賊的書信送給杜伏威和李子通,幫著陳小賊徹底激怒這兩個賊頭!陳小賊如果把我的書信送給杜伏威和李子通,那我們就只能是和賊軍主力不死不休了!”
聽到王世充這番話,王氏眾人紛紛點頭,全都覺得陳應良肯定會這麼做!——畢竟都是王世充的血親,以己度人,自然覺得這樣的分析擔心合情合理。
點頭贊同過後,王家一幫人又趕緊問起是否放棄離間計?王世充沉吟盤算了片刻,突然向王仁則問道:“仁則賢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上次介紹陳應良軍中情況時,曾經說過陳應良今年只有十八歲,治軍頗嚴,軍中連女樂歌姬都沒有一個?”
“不錯。”王仁則點頭回答,又補充道:“小侄還聽譙郡將士說,陳應良小賊即便在賊軍之中劫得女眷或是救得被掠民女,也是馬上遣歸原籍,無家可歸者用抽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