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頭腦的結社率仔細一盤算,又安排了三千突厥騎兵出營,在平坦寬敞的官道兩側埋伏,提防隋軍兵分兩路,一路偷上子幹原,一路來偷襲突厥營地,直到把這一切都安排好後,結社率才睡回躺著女人的被窩裡,一邊享受突厥搶來的民間女子,一邊耐心等候報捷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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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還是來看看陳應良這邊的情況吧,儘管下定了決心要搶去勤王作戰的頭功,也從李靖自相矛盾的話語中琢磨出了真正正確的戰術,但實際上陳應良對這一戰仍然還是沒有太大把握,因為陳應良對突厥軍隊的瞭解實在太少了一些,甚至都還沒有親眼見到過突厥軍隊究竟如何作戰,一切都是聽旁人的描述和介紹,對敵人的瞭解不足,陳應良當然也就不敢象平時那麼自信。
除此之外,陳應良對李靖所獻的計策也十分擔心,因為李靖並沒有詳細指點陳應良究竟該如何打,以偷襲步兵做為誘餌完全是陳應良自己腦補所得,陳應良當然也不敢確定李靖那些雲裡霧裡的話,究竟是在暗示自己這個戰術,還是在故意誤導自己,幫著李淵給自己弄一個首戰大敗,連一貫得心應手的計策陳應良都不敢保證成功,對於首戰必勝陳應良自然更沒把握。
順便說一句,如果不是考慮到滹沱河以東的地形對隋軍作戰太過有利,進攻撤退都十分方便,陳應良幾乎都打算不聽李靖的餿主意,採取其他策略爭取首戰獲勝。
再怎麼沒底氣也沒辦法,軍隊都已經出動了,陳應良就算想後悔也晚了,所以陳應良也只能是提心吊膽的帶著六千精銳尾隨張笛隊伍北上,一邊喂著蚊子一邊禱告戰術能夠成功,還好北上路上倒是一路順利,隋軍主力很快就來到了預定戰場的邊緣,埋伏在了子幹原後山小道南面八里外的隱蔽處,繼續喂著蚊子等待戰機出現。
打著火把北上的張笛隊伍已經到子幹原的後山腳下,可是子幹原高地上和滹沱河西面仍然還是靜悄悄的,不見半點異常,見此情景,已經算是老於沙場的陳應良和譙彭將士倒是還有些耐心,第一次跟著陳應良上戰場的長孫無忌卻有些沉不住氣了,忍不住低聲問道:“兄長,怎麼還沒看到突厥蠻兵?你不是說,突厥那邊肯定會對子幹原十分重視嗎?”
“急什麼?”陳應良沒好氣的呵斥道:“這才剛開始,突厥又不是傻子,當然要等我們的軍隊上到半山腰才會露面,這樣才能把張笛他們前後合圍,現在就打草驚蛇,讓張笛跑啊?”
長孫無忌似懂非懂的點頭,這才閉上嘴巴陪同陳應良等待,陳應良則找了個比較平坦的地方盤腿坐下,眺望著遠處的張笛隊伍火光,心中忐忑難寧,也忍不住有些胡思亂想,暗道:“老天保佑,只要能把突厥軍隊引來偷襲成功,我就發誓不打陰世師閨女的主意。”
皓月當空,蟈蟈在近處的草叢裡不知疲倦的叫喚,張笛率領的誘軍在遠處慢慢向山上攀爬,逐漸接近山腰,可山上和滹沱河仍然還是一片寂靜,只有山風呼嘯,河水滔滔。見此情況,到底還年輕的長孫無忌忍不住又向陳應良問起當然的問題,陳應良再次要求他閉嘴耐心等,心裡則說道:“上天保佑,這一戰只要能成功,我發誓不打裴翠雲的主意。”
夜風把陳應良吹得有些打哆嗦,張笛率領的誘軍也已經登上子幹原的中上部,可山頂上還是保持安靜,滹沱河的西岸也仍然還是一片漆黑,沒有發現突厥騎兵渡河的跡象,而事情到了這一步,不要說長孫無忌更加沉不住氣,陳應良身邊的譙彭將士也開始擔心了,紛紛問陳應良突厥是否根本就沒有包抄合圍的行動?不然的話現在早就應該開始渡河了啊?陳應良則是欲哭無淚,心道:“你們問我,我問誰去?我又沒有和突厥交過手,怎麼可能知道他們是否一定會中計?”
“乾脆我連木蘭都不要了!”陳應良一咬牙一橫心,又在心裡說道:“只要這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