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兵的身份留用,準備著部署在河南郡的郡內各縣,以便隨時呼叫——好在河南贊治仍然還是裴弘策,這個環節用不著擔心。
順便說一句,在暗中改編軍隊的過程中,陳應良很意外的得到了左衛大將軍宇文述的全力幫助,儘管明知道陳應良抱的是裴家大腿,宇文述還是不遺餘力的幫助陳應良整編隊伍,不僅要裝備給裝備,要編制給編制,指點陳應良如何巧妙把譙彭鄉兵改變身份,還軍方第一人的身份出面,調走了一些沒用的右武衛將領,給陳應良的部將騰出位置。陳應良過意不去拿出重禮相謝,素來貪得無厭的宇文述也難得清廉一次加以拒絕,僅僅只是要求陳應良回京之後,務必要多到他的家中走動。
說實話,宇文述的這個態度還真有些嚇住了陳應良,生怕這個大老貪是想上屋抽梯,先把自己捧高好讓自己摔得更慘。倒是已經知道陳應良新官職的表叔李靖洞若觀火,微笑著安慰陳應良道:“賢侄不必擔心,許國公如此坐不過是做一個順水人情而已,他與你及聞喜裴氏素無利益衝突。又還有著雲定興這層關係,你出任右武衛大將軍對他毫無損害,將來說不定還要在軍事上指望你幫忙,給你一些順水人情,更加鞏固你和他的間接關係,將來豈不是可以更好的利用於你?”
“再有,他邀請你回京後多到他的家中走動,這麼明顯的暗示還看不出來嗎?”李靖又微笑說道:“賢侄你今年可才只有十九歲,就已經受封右武衛大將軍,將來只要不出差錯,熬到老一輩離開人世,他宇文述的位置就很可能遲早是你的,現在把你和關係處好,對他的子孫後代而言,豈非有百利而無一害?”
陳應良聽了點頭,又嘆道:“都是這右武衛大將軍的職位害的,封得實在太高了,高得我自己都被嚇住,生怕一步踩空,死無葬身之地。”
“賢侄有這樣的自覺就好。”李靖也是嘆息出聲,又指點道:“自古以來就是伴君如伴虎,賢侄你如此年輕就位居高位,雖然榮耀,卻也如同身處險境,惟有低調做人,方可免禍。”
陳喪良聽了連連點頭,心裡則在盤算,“按正常的歷史發展,再有兩年,隋煬帝也該死在江都了,在這兩年之內,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自保,其次是不去江都,只要熬過了這兩年,再然後事情就好辦了。”
暗中準備上任事宜的同時,屈突通和骨儀那邊也很快傳來捷報,在窮追猛打的隋軍生力軍面前,驚惶如驚弓之鳥的突厥敗兵毫無還手之力,勉強重新組織起來的軍隊很快就被再次擊潰,接著薛世雄也帶著涿郡勤王軍走出了太行山脈,出現在了戰場之東,左右包夾之下,突厥殘兵灰飛煙滅,二十五萬突厥只有不到三萬越過山脈逃回草原,餘下不是被殲,就是被俘,接著對突厥餘怒未消的隋煬帝也頒佈聖旨,下令將所有突厥俘虜處死,屍體築成京觀。盛極一時的******也因此一蹶不振,至少二十年內再無餘力威脅中原。
再接下來當然是退兵了,受盡了驚嚇的隋煬帝這次也學乖了一些,決定直接返回東都洛陽休息,各路勤王軍繼續護駕南下,陳應良當然也要跟著一起走,同時陳應良自然少不得要求李靖與自己同行南下,並表示可以透過裴矩和宇文述的門路把李靖調進右武衛,可惜李靖卻拒絕了陳應良的好意,說是陳應良剛進右武衛,不可對人事調整太大,太過觸動右武衛宿將老人利益,給陳應良增加更多麻煩,要繼續留在馬邑擔任郡丞。
勸說了幾次,李靖都不肯接受陳應良的好意,陳應良無奈,也只好尊重表叔的選擇,改為與李靖約定,待到自己一旦地位牢靠之後,馬上就把李靖調進右武衛,李靖也這才含笑答應。接著陳應良再要求把胡敬德帶到自己身邊聽用時,也這才愕然得知胡敬德其實複姓尉遲,與某門神同名,好在李靖對錶侄子還算不錯,一口就答應把尉遲敬德送給表侄子,喪盡天良的陳喪良身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