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許多。
太孫之前還在病中,便將徐滄“讓”了出來。現在應該是身體初愈了,立刻又來侯府探望她。足可見一片誠意!
相較之下,只在一開始露了一面的齊王世子和一直沒露面的羅霆,就被比了下去。
顧莞寧心裡不可能毫無觸動,卻遮掩得嚴嚴實實。連她這個做祖母的,也看不透顧莞寧的心思如何。
……
此時的顧莞寧,已經走到了正和堂門外。
身著月白色錦袍的俊美少年,緩緩而來。
原本有些模煳的眉眼,也漸漸清晰。
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眼中瞬間閃出了喜悅的光芒,唇角也揚了起來。
他知道她在仔細地觀察他的神色變化,也毫無防備毫不保留地將見到她的喜悅展露出來。
無需要多說什麼,他已經將他的心意和誠意表露得明明白白。
顧莞寧,我是為你而來!
這一刻,顧莞寧的心裡泛起微妙而複雜的滋味。
有一絲淡淡的喜悅,有一些莫名的彷徨,還有一些理也理不清的紛亂。
前世他對她的心意,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她從未真正回應過。他心裡大概也是失落失望的,卻從未挑破。
兩人如同隔著一層窗紗,看彼此都模煳不清。短短几年夫妻生活,相敬如賓,維持著不溫不火的距離。
這一世再次相遇,他和她記憶中那個溫文儒雅貴氣雍容的太孫卻不太一樣了。或許是因為此時的他正值年少意氣風發,還未經過病痛的折磨和痛苦。舉止行事多了少年人的銳氣,也更令人難以適從。
“見過殿下。”顧莞寧很快收拾紛亂的心緒,彎腰行了一禮。
太孫俊臉上還有一絲病後的蒼白,眼中卻滿是笑意,走進顧莞寧,虛虛一扶:“顧二小姐不必多禮。”
兩人靠的很近。
近得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味和溫潤的氣息。
顧莞寧的心像被一隻手輕輕地扯了一下,鬼使神差地說了句:“殿下的病還沒好吧!身上還有些藥味。”
太孫略略一愣,然後,眼中笑意更盛,更靠近了一些,溫熱的氣息吹拂到了她的臉上:“你是在擔心我的身體嗎?”
他……竟然在調~戲她!
顧莞寧臉頰微熱,眼中染上一抹羞惱,面上卻不動聲色,後退了兩步:“我確實在擔心殿下身體。當日我去太子府求醫,殿下特意讓徐滄隨我回府為祖母診病。若是因此延誤了殿下病情,我如何敢當。”
她口中說的鎮定,神色也頗為坦然,眼底的那絲羞惱卻出賣了她的真實心情。
太孫的心情瞬間明媚起來。
他深諳“欲速不達”的道理,並未“乘勝追擊”,而是溫和地笑了一笑:“你不用為我擔心。當日徐大夫給我開了藥方,又有周林兩位太醫精心照顧,我的身體早已無大礙。到今日,已經大好了。母妃這才肯放我出府。”
“如果不是母妃一直攔著,我兩天前就來了。”
頓了頓又道:“你清瘦憔悴了許多,就算是要照顧太夫人,也得多保重自己的身體。你自己不心疼,看的人也會心疼。”
最後一句話,說的又輕又柔,彷彿是情人間的低聲絮語。
這個蕭詡!
怎麼忽然像變了個人似的。
顧莞寧只覺得耳後悄然熱了起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太孫扯了扯唇角,無聲地笑了起來,目中神采更盛。
罷了!看在他特意來探望祖母的份上,就不和他計較了。
顧莞寧定定神道:“總之,多謝殿下來探望祖母。還請殿下隨我進正和堂。”
太孫頗有風度地一笑:“有